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
松月一月前曾邀藩王狩猎,今日清他们来,是为了约见一下重要的客人
松月让自己的新宠领着教坊舞姬给各大藩王跳舞助兴
藩王们也都知道避嫌,皆垂着头,不敢看向前方
教坊的尚宫大人在一旁看的干着急,排练了多久的舞蹈便由此作罢
即使这样,松月也并没有抬头
他撤了酒席,就在酒桌上摆了文房四宝,为皇甫氏写着悼词
他也不曾接见远道而来的客人
朴英实这位夫人就是新封的忠州院娘娘吧
世子昌本就不愿搭理新罗来的老鬼,又怎奈何偏偏朴英实就捡了他旁边的座位坐下
朴英实我至今仍未见到陛下,我确实不知百济又为何请我一个老头子来
松月写完了悼词,命内侍讲笔墨纸砚撤了下去,重新上了酒菜
从宴会开始一直都是昌在打理,松月一句话都不说
满满的斟上了一杯,唤了嘉熙上来
嘉熙小心翼翼走至他身旁,正准备跪在他脚边
嘉熙的出身只能立侍左右,便是如何都不可以入座的
凇岳王站起来
嘉熙是
就这么当着众臣的面,他们的圣王将一个奴仆出身的使女拥在怀中
“成何体统”底下群臣兀自说道
世子昌见此连忙向各位请罪
世子昌诸位,还请见谅
“信州院王后在时,主上还没有如此。怎的今日如此荒唐”
朴英实信州院王后什么出身?皇甫氏
朴英实实打实的高丽贵女
朴英实王上自然敬重
朴英实咱们又算是什么东西,怎能议论王上
松月离开美人红唇,喝了一口酒,笑着低头看着朴英实
世子昌多谢英实公解围
朴英实您现在是百济的储君?
世子昌王上无子,我只是暂代
朴英实笑着给昌敬了一杯酒,狡黠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一道光
朴英实若忠州院娘娘早日生下皇子,世子就可以辞官归隐游山玩水了
看得出来昌脸上已经有了愠色,尴尬的笑了笑,继续斟着酒
嘉熙坐在松月腿上,俯首看着文武百官,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受百官朝拜
曾经食不果腹的日子,她是穷怕了
她自从牢牢抓住伽倻国世子,便从来没有想过回到那个贫民窟
在吸干伽倻的那一刻,转身投靠了另外的金主
卑鄙吗?下贱吗?
和生存相比,谁更卑鄙?
她跪坐在地板上,在矮桌旁给松月倒茶
笑着看着松月在一旁舞剑,却时不时皱着眉头揉着小腹
当然,她不是新罗人。无论如何模仿金叔义,她也没办法适应寒冬腊月还是炎热酷暑直接坐在地板上
这是一件特别伤身体的事
凇岳王你怎么了
嘉熙连忙抽走捂在腹上的手,双手奉上了茶杯
凇岳王你在模仿谁
凇岳王你觉得你是她吗?
凇岳王延华的温柔,叔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