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都过去了。”
“谢谢你为这里所做的一切。”
“很抱歉。”
昔日在阳光下散发微弱光芒的十字架已经倒塌,颓唐堆积的石块,勾勒着神社曾经的模样。她的面色微微的显现苍白,撕裂开来的长裙沾满了不属于她娇弱面容的污秽。
她仓促的呼吸着,想要抑制脸颊两边的液体下落,可是无济于事。几经崩溃的她,已经习惯了与世无争,习惯了从头开始,习惯了一无所有。
在一片狼藉中,一位少女倔强的匍匐在残碎的旧址上,仿佛与这荒唐的景物融为了一体。
“伊芙琳。你怎么了?”少女略显迷失的眼眸时不时的落在那已经倾倒的十字架上,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真是一个疯子。”
“你的罪啊,受够了吧?哈哈哈,活该。”第一次她如此痛彻心扉的狂笑着,即使模糊了一切的泪水沾湿了睫毛沾湿了衣袖。
“这是你自作自受,哈哈哈!你自私自利。”她疯狂的笑着,想要将一切绝望和崩溃甩掉,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恨以至于丢掉了本性。
她就在这里又是笑又是哭,渐渐的等到太阳西斜拉长了她与过去的距离。
心无法做到对此做到平衡和等同,杀戮的叫嚣声在脑海里轰鸣,渐渐的模糊了眼前这片纯净的天空,她失神的呢喃着:“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我恨你们。”
好朋友已经入狱,她的冤屈只有自己知道,她知道自己与大家是属于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也无法容忍自己朋友怎么争辩都无济于事。白白的被安上了“叛乱”的罪名入狱赐死。
“这一切都不会过去。永远不会。”
“我会杀了你们。我要你们还债。”
伊芙琳起身,眼里带着可怖的猩红蓝色的头发随风飞舞,好似讽刺的狞笑着,告诉伊芙琳她曾经是这片大陆上最圣洁的存在。
属于她的花蕊已经被鲜血染红,这个神社已经衰败塌陷,就等同她对精灵王最后犹存的信任,也已经分崩离析。
失去伊芙琳的庇护,波尔森湖畔上的点点萤光也已经不见,只有那妖魅的红色在原本宁静清澈的水面上晕开。
“黑暗已经降临,黎明将不会来到。”
她一步步的迈向了远方的路途,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荒唐的想法使她无法前进。
浑浑噩噩中,就如同是命运的安排她伸出手去推开自家的门,“吱呀—”门上打开后,微弱的光照射进这矮小的木屋,照射在飞扬起的尘土上。“妈,我回来了。”
“伊芙亚?”
没有人回应,她惆怅的低着头,将门关上。踏着木制的楼梯,一步一步的挪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门口。“还没有回来吗?”
将自己房间门打开,里面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模样。除了床边的一封信让她陌生以外,不安的感觉很浓,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迈步走上前去将信拆开。
伊芙亚已经带着妈妈离开,信上不断的强调着她是个怪物,她是个废物,她就是一个灾星。
“啊。已经走了啊?嫌弃我吗?”
“我才不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