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吗？

“嗯？”清言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不是说按座位坐吗？

王俊凯像是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指了指身后：“看，我没位子坐了。”

“那你坐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冷冷的，带着一种疏离。

昨天不是还又拉自己胳膊，又和自己开玩笑吗？才过去一个晚上，失忆了不成？王俊凯百思不得其解，迟迟忘了坐下，就这么站着。

“怎么了？”清言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迟迟不肯褪去，无奈之下，只好问出声。

“哦，没事。”他回神，走到座位前坐下，目光却仍不愿从她身上移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清言急了，他到底有完没完，老盯着自己不放干什么。

“嗯，是有问题要问。”他竟然就这样淡淡地应了？！

“额……什么事？”清言被他的话堵的有些说不出话。她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承认了。怔愣了几秒，最后只好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们……是朋友吗？”他犹豫了。害怕她回答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怕她疏远自己。

“……”清言被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话给定住了，僵着身子，也不说话。其实，仔细想想，她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朋友呢？是有的吧。在听到他们唱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把他们当成朋友了吧。

“是……是的吧。”王俊凯本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没想到，在他正想开口的那一刹那，她回答了。

王俊凯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他的那两颗小虎牙，笑意愈来愈深。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涌入。他们只是朋友吗？然而，这一抹情绪，王俊凯自然不会察觉到。

“可你刚刚……”王俊凯倏的想到她刚刚语言的疏离冷淡，笑容有所收敛。

她刚刚？她刚刚怎么了？她向王俊凯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刚刚为什么对我说话这么冷淡？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她眼里的疑惑被他一览无遗，缓缓开口，不紧不慢的解释。

什么？她刚刚有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么？

记忆不断往上推，好像……是有的。第二句，她今天对她说的第二句话。她顿时了然，刚刚身体冷的厉害，哪还有力气去顾及她说话的语气？当然是用她本来的语气啊。

“我平时的语气就这样啊。”她当然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没心没肺的这样说一句，才是最靠谱的。

这理由虽然听上去没心没肺，而且冷冷的，说了和没说一样，但其实她的声音暖暖的，语调也认认真真的，不容任何人质疑和拒绝。

王俊凯舒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刻意要疏离自己的，淡淡的笑了，也没再说什么。

本来他想说“那你可不可以以后对我说话的时候不再用这种语气？”可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那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