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我喊了一声，可我身上的少年已经没有一点气息。
“不，不要，源源，你醒醒，醒醒。”我痛苦地抱住他，紧握的拳头，发出骨节相撞的脆响声。
“楚辞。”我听到了王俊凯踉跄的脚步声。
我的希望又燃烧起来，“王俊凯，快，叫医生救他，快点。”
一阵沉默，他的声音说不出的破碎暗哑，“来不及了。”
我彻底被击垮，挣扎着坐起来，我紧紧地把怀里的少年护在怀里，“来不及了吗？”源源也是这么说的，我嘴唇微微颤动，想要唤源源的名字，却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源源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喜欢我呢？痛到极致，我发现是没有泪的，我用手去触碰源源的脸，黏糊糊的，是血。
一片漆黑的迷蒙中，好像回到那个漫天繁花的春，那一天，源源伸出的手，那么温暖。
如果我不和王俊凯订婚，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没有如果。
我抱着源源渐渐冰冷的躯体，放肆地笑起来。
“楚辞。”我听到了王俊凯的哽咽，他也心痛了吗？
“源源是因为我死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不，楚辞，这不怪你……”
他试图抱我，我冷冷地摔开他的手，“别碰我。”我依旧抱着源源，源源你不是喜欢我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就要你，我跟你走，哪儿都行，只要……你还好好活着。
那清凉的语调，淡漠地就像是陌生人，没有一丝波澜，王俊凯只觉万箭穿心一般，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我只觉后颈一痛，手一松。意识丧失之前，我只想抓住源源的手。
“把这件事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王俊凯横抱起狼狈的楚辞，那声音冷冽地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愤怒心痛到，双眼都是血红色。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源源，源源。”我惊醒，跌跌撞撞地从**上摔下来，我却一点不觉得痛。
“莫莫，莫莫，你在哪里?”我喊着，“少夫人你怎么坐在地板上?地板上凉，快起来。”一双陌生的手扶我起来。
这不是莫莫，我惊恐地后退，“莫莫呢？”
“少夫人，莫莫她……”
“莫莫怎么了?快说。”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莫莫她自杀了。”
“什么?”我只觉所有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
“让你多嘴，滚出去。”一声厉吼，我被紧紧地拥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王俊凯，莫莫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求你……”我身体不住的颤抖，如同置于冰窖。
“没有的事，莫莫没死。”王俊凯轻拍我的背。
“姐姐，莫莫是被轮后，含辱自杀的。”刚进门的楚雪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王俊凯那般紧紧地抱着楚辞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安慰着楚辞，不断地重复着“莫莫没死。”
楚雪紧咬唇瓣，她真后悔没有早点把楚辞解决掉，不过现在，楚辞也活不了了。因为……
“被轮?”我喉中一阵腥甜，一股血便吐了出来。
“楚辞，你怎么了?”我颤抖地伸出手掌，指尖轻抚上他的脸，竟触摸到淡淡的湿意，心口一颤……他哭了。
他抱起我就要往外走，“没用的，王俊凯，别让医生救我了。”
“你闭嘴，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不订婚了，我们马上结婚。”他嘶吼出声。
“何必呢？你不用可怜我，如果有来生，王俊凯，我再也不会爱上你，我困了，我要去陪他们了，我……”我来不及说完，黑暗已经彻底将我吞噬。
楚辞的小手从王俊凯颈上缓缓滑落。
“不……楚辞，我爱你，我只爱你。”
王俊凯一向沉冷的俊颜终于被彻底打破，脸上写满了慌乱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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