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觉得赚钱计划可行,林夕便带着六儿实施了。如今,只需“批量生产”。这几日,她整日呆在屋里编织。六儿包干家里的体力活,例如挑水砍柴之类。
烧好的开水,放在桌子上放温了,加点买回来的细糖,喝起来,要暖到心里去。“六儿——”她喊道。
“诶——娘子,我在。”在门外砍柴的傻子听到娘子喊,立即长长的应了一声。
傻子人高马大,往门前一站就挡住了大半光线,屋里陷入阴暗,他从门边走到林夕跟前,光线又恢复如常。
林夕放下手中的彩绳,问道,“渴了没?”
傻子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憨憨的摇了摇头。林夕拍下他的手臂,“以后不许用袖子擦,听到没?”
傻子接过娘子塞到手里的布巾,边慢慢擦额头的汗,边观察着娘子脸色,见娘子没真生气,才放下心来。
“真不渴?”林夕又问了一遍。
傻子有些摸不准娘子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又犹豫的点了点头。
林夕被他逗的轻笑了一声,“呆子。”
她朝桌边呶呶嘴,向傻子示意道,“桌子上有水,你喝吧。”
傻子跑过去,自己倒着喝了一口,似是被嘴里的甘甜刺激到,眼睛瞪圆了。哒哒的跑过来,端着碗中的水到林夕面前,“娘子,喝。”
林夕朝他看了一眼。
傻子有些急切的表达自己,却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只恳切道,“好喝。”真诚的看向娘子。
林夕笑着摇摇头,“我知道。”
傻子执意要留给娘子喝。林夕无奈,对着凑到唇边的碗沿轻抿一口。“好了,我喝过了,你自己喝吧。”
傻子这才开心的喝完她喝过的水。林夕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和那傻子竟是共用了一个碗,刚刚喝的时候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她别扭的看向傻子,六儿根本没领会她的意思,见她目光,误以为嘴边沾了什么,呆呆的擦了擦唇边的水迹。
林夕偏过头,有些懊恼的抿了抿红润的唇瓣。
昨晚编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今天上午又编了一上午。到了傍晚,林夕只觉得手指酸麻,僵得根本不似长在自己身上。
晚饭归六儿做了。席间,林夕用小木勺子舀饭吃,不至于要一个傻子来喂她。
躺在床上,林夕活动着酸疼的手指,扭动手腕。傻子突然挨过来。
“怎么了?”林夕疑问道,打发他,“回你那边去。”
傻子摇了摇头,“娘子,我帮你揉吧。”
说完,大手抓住林夕的手掌,轻轻按压起纤细的指节来。粗糙的指腹刮上细嫩的皮肤,力道适当,指节的酸疼得到缓解,林夕不再挣扎,张开手心,方便他的动作。
傻子的手可真大啊!张开就能包住她整只手。林夕枕在枕头上,放松的眯着眼睛,想道。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说他长的像个成年人了。古代的人似乎是比现代的人发育早,就连傻子下身的那里硬起来也比常人粗壮。她只在新婚那夜看过,后来几次,是傻子硬起来的时候,隔着裤子感觉到的。
她想着,忽然掌心被一股热气吹到,酥酥麻麻的,她反射性的看了一眼傻子。
傻子正细心的给她揉着手指。她的手指细嫩,不一会儿便泛红,傻子心疼的放在手里吹气,眼里的真诚那样动人。
林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家专心的给她揉手,缓解酸痛,结果她想些有的没的,还想着人家的那个大不大。
“娘子不舒服吗?是不是捏疼了?”
林夕挣脱开他的手,躲过傻子担忧的目光,扯过被子蒙住头,嗡声嗡气道,“好了,睡觉了,明日要再去县里一趟。”
“嗯嗯。”傻子点头应声,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被窝里娘子只露出的一缕秀发,想叫娘子又不敢。好在一会儿后娘子又露出头来,他这才安心的躺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