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村子处于地图上的哪个地方,甚至不能肯定这个时空还是不是自己以前家乡地球。每天在床上醒来,听着傻子在外面劈柴挑水的忙碌声。到了傍晚,坐在门口看着太阳西斜,林夕能感觉到的是,自己在活着。
不清楚古代的季节是怎么划分的。来这里一个月天气就转凉了。原本虽然和傻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各盖各的被子,中间还围了一道楚河汉界。傻子曾被她严厉告诉不许半夜里越界。林夕拉着他签订了各种不平等条约,直到他一一点头,才作罢。
如今到了夜里,有时不自觉寻找热源,林夕就会自己越界。傻子不管睡的多沉,一感觉到动静,闻到媳妇儿身上熟悉的香味,就主动张开胳膊,把她抱在怀里,给予她温暖。
第二天,林夕醒来,还以为是傻子没遵守约定。气的扑到她胸膛上,乱捶一气。捶完才发现是自己越界,一时有些脸红。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你……”
傻子笑看着她摇头,表示不介意。眼睛亮晶晶的。
林夕这才发现自己和他此时动作过于亲密。
她刚刚捶他的时候,使出的力气其实并不大,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但下意识的还是拿着他出了下气。大概这一个月以来,足够她对这个脾气耿直喜欢自己的傻子有了深厚的了解,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打开院门,门外有棵老树,枝丫有些秃了。黄叶飘落,打着旋儿,盖了一地,平添几分萧瑟之感。
林夕吃过粥,拿起小木盆去洗衣裳。这么多天,她是发现了,傻子只会煮粥,还煮的非常好,米一粒粒的,很是晶莹,汤水正好高了米粒一个花生米的距离。最适合早上吃吃喝喝了。再拿出昨晚上做的菜做佐,再合适不过。
这一路行到池塘边,已经和好几个人打了招呼。基本大家都认识她,不过,林夕目前还是只认识打照面最多的几个。
拿了皂荚,蹲在一块石块边,便开始洗起来。
临近的一个墩子上,一个妇人边洗边和她拉家常。往往都是说些儿子,丈夫呀,各家的八卦啊,等等话题。林夕有礼貌的微笑应着。但不会主动开口说什么。她能感觉到虽然已经洗了几天衣裳,大家都有见到,但还是有很多人偷偷的打量她,目光惊艳。
既然没有造成不便,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些女性。不过,放肆一些的视线,她也会毫不迟疑的回视回去,让对方在她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洗好之后,装进盆里,微笑点头打招呼,就准备离开。乡里大多自来熟,已经有好几个中年妇女把她当成后辈一样帮她了。一开始她什么也不会的时候,皂荚就是其中一个帮她弄好的。
原先她是只洗自己的衣服的,后来,傻子每天干活养她,她自己却什么也不做,怎么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最后就变成了她下厨和洗衣服。不过柴火至今为止还是傻子帮她烧,她还是没学会。
她不知道傻子其实白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帮她烧柴火的时候了,那时他感觉离娘子最近。他烧柴火最好了,一定烧的旺旺的。而这时候娘子会或急切或恼怒的吩咐他把火压小一点。菜做好了还会高兴的喊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