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游南极岛大概两年前写的文了吧 今天突然被我翻出来了 其实这篇文和我写的另一篇听众的故事有点像 但是想着既然是花着心思和时间写了 就把它发出来了
“骄傲的兵扔掉玫瑰,但总有人接手我的无理取闹。”
——廖俊涛《时缝里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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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喜欢我身上这股乖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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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的嘶吼,不堪入耳的谩骂,与玻璃器皿被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闯进我的房间,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握着笔的手因为力道过大而轻轻颤抖着,连关节都泛了白,笔尖在纸面上留下一道划痕。
所有嘈杂的声音在巨大的摔门声后戛然而止,门外只有女人压抑地抽泣声,我烦躁地蹙起眉,心底暗骂了一句,还是打开了房门。
我“别哭了。”
我的话毫无温度,就连看向那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时,眸底也藏着嘲讽。
那女人是我妈妈,尽管我不愿承认那样懦弱的人会是我的妈妈,可这就是事实。这样的争吵在我家三天两头就会上演一次,结局总是以我妈妈的眼泪结尾,这次也毫不例外。
我曾问她为什么不选择离婚。
龙套“再婚妇女,还拖着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你让别人怎么看?”
这是她的原话。
我算是听出来了,她是嫌弃我拖累她。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名声,甘愿被那个男人指着鼻子骂。
找了个借口出来,我才发现我没带伞,索性雨也不大,我戴上自己卫衣的帽子,抬脚走进雨幕里。
周震南“白安?”
我只顾低着头走,突然视线就闯进来一双沾了泥的白色球鞋。下一秒就听见我熟悉的声线,带了几分惊讶在我耳畔响起。
我抬头看去,只见来人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了几分,他盯着我。
我“周震南。”
我闷声叫道。
周震南“你这是…你爸妈又吵架了?”
周震南是我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他对于我的事多少也有了解。至于为什么是唯一一个,试问谁愿意和一个一言不合就甩脸色,惹急了甚至就上手的人交朋友呢?
我“我没事。”
我扯开嘴角,勾起一个无所谓的弧度。
我看见了周震南眸底的心疼。虽说我以前周震南也经常会安慰我,可瞧见周震南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这是第一次。我心底不免一惊。
我永远不会哭哭啼啼的与他人倾诉我的心事,最多只有嘴角不羁的弧度,来掩饰快要将我淹没的难过。
周震南“恩。”
周震南的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点头轻应。他向我走进,将我也罩在伞下,还好伞足够大,不至于让我们两个都淋湿。
周震南常说我不像个女孩子。
他说我第一次见我这样的女孩子。
周震南“你比谁都倔,明明很需要别人却非要咬紧了牙关死撑。对于别人的好意吧,都一概回绝,搞得别人以为你和他有仇!”
此时的我正与别人打完架,因为我听不得别人在背后絮絮叨叨说周震南的坏话。我在学校的名声并不好,周震南与我走的近,自然也少不了被牵连。
出于愧疚和出于周震南是我朋友,当时脑子一热什么也没想就冲了上去。拳头落在那来不及防备的人脸上,我才反应过来我是一打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和两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