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城中又响起了曾经的热闹——徐府……再亲了。
新娘一身华丽的婚服,含蓄害羞的抓着手里的大红花,徐柳无奈,他必须成这个亲,就像易笙所言,他不能再辜负这个姑娘了。
一生拜了两次堂,可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夜里,徐柳终于陪完了客,可以好好入他的洞房,但就在这春宵一刻之前,易笙总会出现……打搅……
“先生怎还不回府,天色已晚,先生别太劳累。”
徐柳有些醉意的说到,易笙见了,答到:
“不知大人今晚过后,可愿移步寒舍做客。”
“一定!”徐柳有些打发的语气,能看出他醉酒过后的焦虑。
易笙说完,告退离开,虽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并非一层意思。
“先生,您为何不告诉他昨天徐若的魂魄全都离开身体了?!”云念疑问到
“待到明日,你就明白了。”易笙简单的回答,之后便上了马车,回了易笙馆。
徐柳回到房间,新娘已经坐在床上,徐柳掀下盖头,眼前的这个人令他大吃一惊。
“若……若儿?!你,你是若儿?!”那个新娘长着和徐若一样的面孔,不禁让徐柳产生怀疑。
“徐郎,我是若儿,但我只是若儿的魂。”
“若儿的魂?”
“嗯,其实,若儿的命数,早已经尽了……多谢了方先生,才保住了肉体。”
“那,那若儿……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这,是不是不会走了?”
徐柳还抱有一丝期望,他希望徐若的回答是肯定,可结果却往往背道而驰……
“不,若儿现在只是魂魄,附在这位姑娘身上一时,等过了子时,所有的魂魄都将归于天河,重新轮回,若儿不想骗徐郎,也不希望徐郎为了若儿而断了徐家的弦……”徐若说着,越来越呜咽。
徐柳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轻轻摸了摸她头上的珠翠,尤是那支金步摇。那步摇看上去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明明闪烁的金色变成了乌铜的颜色。
“这支步摇,是哪年你被抢走时掉下来的,我一直保留到现在,可惜了,早已旧了……”
“徐郎,若儿怕是担不起这支步摇了……但徐郎要答应若儿……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待这个姑娘……若儿……对不起徐郎!”
“若儿!”
徐柳猛的一抓,但扑倒的只是一阵白烟,连那姑娘也随之消散,空留一身婚服,和那支金步摇……
“子时了……徐郎……若儿该走了,上天怜悯若儿,让若儿走人道,再次轮回,徐郎可不许再满天下的找若儿了,不然新娘子可会生醋意的!”
这是徐若的最后一句话,徐柳不愿违背她的意愿,但更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他纠结着,矛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大人今晚过后,可愿移步易笙馆做客?”
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便跌跌撞撞的跑去易笙馆。
“咣!吱——”
一声推开门的声音,云在见是徐柳,马上将睡梦中的易笙叫醒,易笙穿着亵衣,昏昏沉沉的走到正殿。
“先生早就料到,若儿会来找我?”
“大人能料到小生会知道到姑娘会找您,可不敢当。”
“先生!”
徐柳突然跪在易笙面前,易笙一惊,原本不太正经的样子也收了回去,马上要将徐柳扶起。
“大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使不得!”
“先生若是不告诉我救若儿的方法,我便长跪不起!”
“这……对不起大人,小生……实在无法告诉您……”
“先生,我知道您当年为了云念姑娘,也是像我一样的心里,先生建易笙馆,不就是为了圆了天下有情人的一颗心吗?难道先生……真的想我留下遗憾?”
徐柳满脸的真诚,和眼神里透露出的焦虑。
易笙皱了皱眉,甩了甩衣袖,转身说到:“跟我来吧!”
徐柳起身,跟随过去,又去了那间密室。不同的是,徐若的肉体,被放入一口冰棺里,冰棺寒气逼人,稍稍靠近便回被寒气所击回。
“我卜过一卦,她的魂魄并未完全回归天河,而有一魂一直存在于人间,若说将这一魂换回,也不是不可。”
“那,那要怎么换?拿什么换?”
“以命抵命,以魂唤魂。”
“?”
“世间万物皆因灵而通性,所以生命,也是由灵而控,若说能用一命的灵,代替一命的灵,便可将其轮回。”
“我……有些不懂……”
“简单地说,就是用你的命数,代替徐若的命数,让她继续活下去。”
“我愿意!那就那我的命,换若儿的命吧!”
徐柳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可是那样你连一副尸骨都不会剩的!”
“没关系……只要能救活若儿,什么我都愿意,就当是……我欠她的……”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