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云城。
四月,正是春暖花开之际。云城的春天,却略带着几缕冬日的寒意。枯树上的几只麻雀见了,不忍多啼了几声春天。
就在这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纵横寒风刺骨,可云城的人们都赶在半夜里便在云城主街的一件小屋前大排长龙。
一般的门店,最少都有十尺之宽,可这家小店的门,只能将将挤进两个人,但整个云城的百姓,千之有于都知道这家小店。
这店虽小,但牌匾上的字却不小,上面用黑檀木刻出三字“易笙馆”还涂上闪闪的金漆。
熬过了一个冬天,易笙也不在似从前般软弱,他开始站起来,渐渐变得强大。
可即使他再怎么强大,也难过云念这一关。这半年里,云念无数次想过自尽,虽然未遂,但却落下了一身的病。易笙见了,怕她再想自杀,又因为她身体不好,一狠心把她关在了易生居的密室里。
“云在,闭馆吧,我今天有点累了。”易笙坐在正殿,闭着眼轻轻用双指按着眼睛,从辰时开始一直到戌时,他都没有休息。
“好,师父……那个……”云在有些为难,似乎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了?还有些什么事?”
“徐府……要娶亲……想找师父帮忙……”
“什么?!娶亲?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师父,您没听说吗?最近云城闹土匪,谁家一娶亲啊满月啊,就来闹事,前些日子赵婶抱孙子,刚想办个酒席就让土匪给闹了!孙子还让人给抱走了呢!哦……对了!徐老爷的原配,五年前也被抢走了!”
“这么严重!怎么我都不知道呢?”
“你天天在馆里待着,外面的事你又知晓多少!”
“行了!你跟徐大人说一下,这事我答应了,叫他放心即可。”
“好。”
云在退下后,易笙扶着头睡了一会,可这些天忙的他不可开交,即使睡觉也睡得特别轻。易笙实在睡不着,终于睁开眼,披了件衣裳走出馆外。
“云在,陪我去徐家看看。”
“是。”云在拿起一件披风,打起一把伞跟了出去。
外面下着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似雪花,似雨水。云在见了,马上替易笙撑起伞。显然,这半年里,云在跟在易笙身边学艺的这段日子,她身上的不羁之气已经变得很淡了。
吱——嘎——
“大爷,麻烦问下徐老爷,方便进去坐会儿吗?”易笙走到门口,轻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家丁过来开门,易笙见有人过来,摘下披风的连帽,说到。
“先生请稍等,我先进去通告一声。”家丁走回去,一会又出来,恭敬的说:
“先生请随我来。”家丁说了一句,便走在易笙身前,易笙和云在紧随其后。走进了屋子。
“老爷,方先生来了。”
“快请请进来!”
易笙走过去,脱下披风,抬头一看传言中的“徐老爷”,他一身暗红的衣服,腰间还佩戴着一只佩,左手的拇指上佩戴着一只扳指,一看那张脸,风华正茂,似只有二十有余,将将三十的样子,长相还很英俊,并不是易笙所想的那种满脸老褶的老翁之相。
“方先生,您来了!”
“徐……老爷……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易笙有些惊讶的问候到,他在说“徐老爷”三字时,略带一些不情愿的语气。
“呵呵,先生若是叫不惯,唤我徐柳就行。”
“也好,至少“老爷”我是叫不出口。”
“呵,先生说笑了,对了,先生此次拜访,所谓何事?”
“得先恭喜大人与夫人新婚。听说前些日子云城闹土匪,易笙知道大人担心,所以来问问大人,有什么是需要注意的。”
易笙伶俐的说,满脸笑意的看着徐柳,可徐柳却满脸忧愁。
“先生可知……徐柳为何要求先生庇护吗?”
“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