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汐轻轻插入钥匙,拧开门锁。灯亮着。看到渡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高腳杯,看着《晓说》。也许是听到动静了,渡头也不回,不暖不冷的说:“怎么才回来?”
何汐笑笑,“喝了点儿酒。”
渡呡了一口葡萄酒。
“你还有心思关心我?你那个贤惠的人怎么不在?”
“关心你?想多了吧?你要是有了什么事儿,谁帮我负担另一半的房租啊。”
“哦,看来人还是有钱的好。”何汐说罢话便夺下渡的酒杯,“偷着喝我的红酒。”
渡偏要不给,立马站起来开闪。一个追,一个拿着酒杯跑。两个人嘻嘻哈哈从十点折腾到十一点,终于何汐告饶了。
“渡,我服了你了,一个女生哪来那么多的体力?”
“那是,我每次长跑虽说进不了前三,也是前五啊。小看我。”
“好了,好了,我都出一身汗了,你快去洗洗澡睡觉吧。”
“嗯,好吧。”
“不让你喝酒是因为本身你胃就不好,现在头上还受着伤,话说,什么时候去拆的线?” “要你管?去洗澡了。”渡嘟个嘴去洗澡。
当她出来的时候,何汐已经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洗完澡站在落地窗面前,果然住在26楼的高度,连星星都要更美好几分。
渡一边喝着酒,眼泪一边跌落着,溅起红色的液体。
渡苦笑着。
和何汐合租在一起,这种难过却也无法和他倾诉,就像渡眼里的何汐一样,同样有着秘密,却从未和渡透露过。但就这样如此互不交心互补信任的两个人竟然还能合租在一起,也有小半个月了。
又想起晚上林子那种埋怨的口气。
渡何尝不想每次去送林子?只是不想走得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唯独剩了自己,渡不知道林子会不会那种失落和难过。但是对于渡来说,便要是天大的难过了。
逃避了那么久,渡以为林子不会那么介意,却不曾想林子竟然那么介意。渡是自诩只要对方不改初衷,渡便会一直信守那个承诺的人,即便是把灵魂心甘情愿的奉给对方吸食。如今自己倒成了背信弃义三年的人。
该来的终究会来,天下也无不散的筵席。这个承诺该是兑现的时候了吧。
渡回到卧室,坐在飘窗上,看着星星。今天的星星很亮,但是却被眼前的水汽氤氲着,渡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靠着窗户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