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晏鸯就来到了会面地点等待着司徒飞羽的出现,可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那个身影。
看着人烟稀少, 烈日灼烧的那片荒芜之地,好像除了几间破屋,就没有什 么东西可以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晏鸯有些心急,直到她真的想离开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架在了她的脖 子上。
司徒飞羽别动……还想要你的命的话就不要乱动,女土匪大人……
熟悉而欠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晏鸯满脸黑线的握住了那 只攥着利刃的手往前一拉,接着俯身,扯着那个人的胳膊 往前一拽,一气呵成,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身后那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晏鸯皮痒了还是怎么的?迟到了还不正经点?!
晏鸯挑着眉,咬着后槽牙道,看她的样子看来是觉得摔的还是很轻 ,
晏鸯啧,厚脸皮的家伙。
晏鸯晃出那把闪着寒光的[天 恕]捏着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笑道:
晏鸯司徒飞羽……如果 我没拿稳,你的脖子可就保不住啦~~
只见一身银白色制服的司徒飞羽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不叫出来,听见晏鸯的话不由得一脸委屈的盯着晏鸯,当他看见那柄快要落下的[天恕]时,猛地窜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装作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
司徒飞羽诶诶诶晏鸯,我错了我错了还 不行吗?
晏鸯见司徒飞羽装作害怕的样子不由得又恼怒又想笑,当她看见司徒飞羽身上那[通神者]的服装时,不由得皱眉 :
晏鸯你这是干嘛去了?为什么穿着[通神者]的衣服?
司徒飞羽哎呦,我说女土匪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现在这个样子 别说进监狱了,到了大街上就被人出来了好吧?
司徒飞羽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你的脑子是不是退化了。
晏鸯一脸黑线的凑到司徒飞羽身前,把[天恕]架在司徒 飞羽的脖子上,阴着脸:
晏鸯嗯?叫我什么来着?
司徒飞羽晏,晏鸯……我我我我错了……
司徒飞羽从晏鸯要杀人的眼神中改掉了称呼,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件干净的[通神 者]服装递了过去,那是一套月白色的有着黑色封边的工作服,上面有着银色的翅膀中间有着六芒星样式的领花,黑色的领带,同色的裤子和带着和领花相同的标志的贝雷帽,与司徒飞羽身上的如出一辙。
晏鸯仍阴着脸,
晏鸯我根本。。不想碰神教的东西。
晏鸯对于神教的事物,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司徒飞羽诶,那你还要不要混进去啦?
司徒飞羽看着她满脸怨愤,笑着说,
司徒飞羽这也是为了你好,穿上吧。
晏鸯咬咬牙,满脸不情愿的进房间换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不满。
司徒飞羽掸了掸这白色服装上的灰尘,盯着这片被烈日烤 得已经完全干涸的黄色土地,这寸草不生的土地。
他垂眸 ,默默的想着:
司徒飞羽多久没穿这身衣服了?上次穿好像还是跟顾风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吧
司徒飞羽……曾经的时光……多好,而现 在……
晏鸯诶,我好了。
晏鸯从里面出来,衣冠不整。
然而飞羽 并没有回答,她发现飞羽在如此热的天气下发呆,便走过 去拍了他的肩膀,
晏鸯你发什么呆啊,不怕中暑啊?!
司徒飞羽啧……轻点……
司徒飞羽捂着被拍疼的肩膀看着眼前这 个衣服没有穿好的人,痞笑到:
司徒飞羽呦,[异端]大人…… 咱的衣服不能好好穿吗?
说着伸手将对方褶皱的衣服拉 的板正,接着将对方脖子上的领带迅速打好,再帮人挽起 头发,戴好帽子。
晏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被男性靠这么 近,还帮自己挽起长发,虽然他长得像个女人……她感觉 脸上有点烫,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扯了扯系好的领带,一脸的无所谓:
晏鸯都一样啦,这么认真了做什么?
晏鸯到最后还不是得摘掉吗?
司徒飞羽……
司徒飞羽看着眼前的晏鸯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动作,如今那个人却再也没法给他整理服装了。
他笑道:
司徒飞羽衣冠不整齐是不许见人的,再者 说,[异端]大大不整理好服装,你如果去了监狱。肯定 会被认出来的。
司徒飞羽对了
司徒飞羽忽然很严肃的说,
司徒飞羽这件衣服,你千万要保管好,不可以弄脏弄破。
晏鸯为什么?
晏鸯问道,
晏鸯你都已经是叛徒了,还这么珍惜神教的东西?
司徒飞羽因为这是我一个最好朋友的……
司徒飞羽的声音逐渐 低了下去,
司徒飞羽总之,很重要。
晏鸯我知道了,
晏鸯答应着,
晏鸯那,现在就出发吧。
晏鸯看着司徒飞羽说到,
晏鸯不过,小姑娘我们要怎么去?去哪个监狱?我们现在在樱雨城的西部荒原,离这里最近的监狱都需要我们一直向东行进十几天。
司徒飞羽翻了一个白眼,说到:
司徒飞羽哎呦……你是不是傻?不去那儿去哪?你还想去哪?我们怎么可能步行啊……我这不是叫人在这里画了一个传送阵嘛……还有,说多少 遍了老子我是纯爷们!
晏鸯哦?那传送阵在哪里?
晏鸯四处观察着,突然一个东 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晏鸯这是?
司徒飞羽通信石……戴上这个可以在一千米之内联系对方。对了 ,喏……给你准备的药,监狱里的味道很难闻,喝了它会 好受一点。
司徒飞羽递过去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装着绿色药水的小瓶子。
晏鸯接过小瓶子,打开之后饮下,她突然想起了通信石 是一种很贵重的东西,这种石头越重,它的通信距离就越 远。
不过这种石头很稀有,最重的也就只有一斤,而她脖 子上所戴的这块大概有三百克,三百克啊!那得花多少钱 ?
这块通信石还被雕琢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弄到 的?
晏鸯不由得一愣,扭头问了句:
晏鸯你怎么有这么贵重的通信石?
司徒飞羽戴上帽子和墨镜,把晏鸯推到了传送阵上,自己 也站了进去,痞笑到:
司徒飞羽秘密。
传送阵泛起白光接着恢复原样,一阵风携卷着沙石吹过, 盖住了传送阵,也将有人来过这里的痕迹彻底掩盖。
昏黄 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被灼裂的黄色大地以及那残破不堪的 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