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即我班语文老师。不要误会,他是个男老师,因着他姓胡,且年纪很大,故获此雅号。
而我,则是老狐狸的爱徒。可能是我文学细胞太好,刚开学就被老狐狸挖掘了出来,被光荣地选为了语文课代表。
大概是他们见我好说话,即便作业没交也不会登名字。于是一个个便猖狂起来。
“课代表,借你语文大本用一下。”
“课代表,我作业落家里了,就别记名字了行吗?我明天保证补上。”
更有甚者直接说:“课代表,借你作文用一下。”
这下我怒了,挑眉:“你不会是要抄作文吧?”
“我就欣赏一下,再说了,老狐狸不是说让我们多学学你嘛。”
我被怼得无言以对,只好忍痛割爱。
在收作文时,我特意翻开他的作文,发现只有少部分与我的相似,所以只好放过他。
在新生入学的第一次月考中,我的语文成绩不负众望的拿了全班第一。老狐狸投向我的目光满是赞许。
不出意料,老狐狸将我叫进办公室。
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艾叶,你这次的作文写得很好,已经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平。今后好好努力,争取做到更好。”
灌完鸡汤,老狐狸又让我将试卷发下去。果然,不安好心,我心里吐槽,脸上却还要带着喜悦的洗脸。
第二天的语文课上,老狐狸讲完了这次月考卷子的前几道大题时,目光忽然转向我:“艾叶,你上来讲讲你的作文。”
在我讲完后,老狐狸再次提出表扬。
下课后,许多人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借我的试卷。说实话,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那个曾经借过我作文的男生走过来,:“艾叶,你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老狐狸夸人呢?”
他说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前面的刘海微微落在他的眼睫上,左边有一个酒窝。后来,这幅画面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不断交换着舞动。
我玩笑道:“你在作文上不停地歌颂老狐狸,老狐狸不夸你都难。”
后来才听别人说起,他叫糜路,很有个性的名字。但是却一点儿也不符合他腼腆的设定。
我不记得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地走进我的世界,就像是有一只蚂蚁一点一点啃噬我的心。
他总是会在路上遇见我时,叫我的名字,然后保持着一定避嫌的距离,眉飞色舞地在我耳旁唠叨个不停。
倘若我心情不好,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会生气,继续念着他的和尚经。
由于父母对我管教严格,导致我在初中时代压根就没有异性朋友。却是不自觉地养成了与异性保持距离的习惯。
但在经过半个学期的相处下来,我很快和班上的人熟络起来。
并且因为不登名字,作业只要是个人都借,我被那些不写作业、不交作业的人誉为“最亲切的课代表。”
当然,我也与麋鹿莫名其妙熟起来。
“艾叶,你这又是什么神搭配啊,你就不能穿个正常点的衣服吗?”
我怒极反笑: “我这很正常,好吗?”
对了,父母在对我的管教范围中甚至包含穿衣打扮,这让我无数次痛恨于封建残余的抹杀人权。
升上高中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那深受封建残余抹杀的父母,勉强同意我自己选择衣服。
大概是被约束久了,一旦松开一点绳子,我那叛逆的本性便暴露出来。
每逢买衣服,我就必须买有个性的衣服,恨不得cosplay洪兴十三妹。
当然,这一堪称大逆不道的行为使我妈怨念了大半年之后,终于忍不住“依法”剥夺我的穿衣自由权。
于是乎,当我穿着淑女群出现在大众眼前,吓得我同桌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节课之久。
因着有我同桌的前车之鉴,所以我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依旧保持着泰然自若。
麋路弯着嘴角,笑出了一个酒窝:“我就说嘛,你就该穿得正常点。”
我无比淡定地甩了他一记怨恨的目光作为回答。
当我第n次抱着一摞有我净身高的三分之一高的作业出现在教室。
麋路终于忍不住吐槽:“艾叶,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吗?”
我相当冷静地将作业放在讲台上,然后走到他旁边,飞起一脚踹过去。
很快,我就听到了“嗷”的一嗓子,然后我阴险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