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咄咄逼人又风轻云淡的话语，唤起了张日山记忆里关于曾经被左谦之和日本人关在秘密实验基地的一幕幕。
张日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低下了头，也不说话。
佛爷想做的事，他偶而想想也觉得不对，但他是佛爷的人，佛爷对他有救命之恩，佛爷做的任何决定，他都不该去质疑。
好半晌之后，齐默都吃完了早餐，以为张日山不会开口了，结果他却突然开口道，
张日山佛爷这么做确实对不起族长，但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齐默啧！
齐默轻啧一声，换来张日山猛然抬头看向他，
张日山佛爷没有背叛张家！
这么大反应，齐默也不知道该说啥了，除了他想卖了张起灵这一点，其实张启山真的没什么问题。
哦，也不是，最近他还莫名其妙亲自执行清洗了一批九门骨干。
齐默有没有背叛，你说了不算，得哑巴自己来断定。
齐默摊了摊手，表示这些和他说了也没用，他一个外姓人，也做不了张家的主。
阿依莲把碗筷收走，齐默看见安宁那越发圆了的小脸，伸手捏了一把，安宁就傻憨憨的笑，任由齐默捏脸。
小闺女太可爱，一下子萌到齐默，齐默伸手一捞，把人捞到腿上抱着，拿出瓜子来剥皮投喂。
张日山看着齐默，看他和旁边小孩的互动，在心中猜测他和这小孩是什么关系，这么小就跟着他们行动，总不可能已经十五岁，到了放野的年纪了吧！
不过也不太肯定，张家的孩子，有些的年龄还真的无法从表面来判断。
然后就听到齐默略带好奇的问他，
齐默你家佛爷为什么要清洗那些九门核心骨干成员呐？经此一事，九门怕是要彻底没落了吧！
张日山有些事情，佛爷也是逼不得已，佛爷不动手，也会有其他人动手，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这些了！
九门的名声太大，即便是建国后纷纷退隐，但也耐不住总有那么几门的堂口太大，成员太多，再加上前几年的大饥荒，很多人都不收敛，上头那里还有裘德考离开时的那封举报信，佛爷即便不情愿，也不得不做。
这件事换成其他人来做，只会让整个九门覆灭。
张日山记得当年张家的莫名其妙分裂，然后覆灭吗？
张日山九门现在正在遭遇当初咱们张家同样的危机，很多事情，无法言说，但佛爷他真的没有背叛张家，有些事他必须要做，如果……
张日山说到后面，欲言又止，彻底消了音，只是看着齐默，传递给齐默一个饱含很多的话语的眼神。
齐默接收到了，只当没看见，依旧剥着瓜子喂安宁小丫头。
张日山见齐默这态度，也一时摸不清他究竟听懂没，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只有齐默剥瓜子的“嚓嚓”声。
还是那句话，张家的事情，齐默会探听，但他不会去插手，张日山话里有话的意思，齐默也听出来一些，但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乎的只有张起灵一个人而已。
老九门的兴衰，说到底和他和张起灵都没有半点关系，张起灵和九门的约定，早在张启山同意那人把张起灵送去那什么疗养院时，约定就自动无效了。
似乎他在三生石上看见的未来，九门也没有一门履行过约定吧！
无论三生石上看见的是真的未来还是幻境，九门的人在齐默这里信誉为0。
齐默把一把瓜子都剥皮投喂完，这才拍了拍手，又捏了一把安宁肉嘟嘟的脸颊，
齐默好像胖了！
安宁吐了吐舌头，翻身下地，
安宁谁叫您和阿依莲姐姐做饭都太好吃了，天天这样吃，不胖才怪。
阿依莲怪我们咯？要不以后单独给你做高粱碴子饼？
安宁不要，我正在长个子，需要足够的营养，不然都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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