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4日零点二十三。
睡不着。就不睡。
想找人聊。又不想打扰。所以码字。
今天又闹情绪了。不再是孤独,而是类似愤怒。
缘起是中午与继父与亲妈的会晤,说起婚礼的种种,我便不耐烦,最后有礼貌地“摔门而出”。李维伟说他们那里风水不好,气氛也很差。我信了。而除了风水,影响更大的应该是人本身。婚礼的大事小事放大了人的行为处事,思维心性。我妈就被照的很清晰。我想我也是。我这种一切从简的个性,注定要受到群众的攻击。然而最棘手的是,我发现我像极了叛逆期的人:你想要什么,我偏不给你,你说东,我一定要坚持西。具体表现就是,我下意识地很难和我妈达成共识,也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猜怎么着,我妈也是如此。——于是两个有着千丝万缕联系而心里只有自己的人,除了干架,还能做甚。
这架干的很文明。不过越是这样,海底的暗流也就越不安定。我在心里骂了mmp。气不过又尖叫了一声。怨气才消散了一部分出去。我是这样,她肯定也是如此。谁也不是憋的住气的人,怨气累积,要么找渠道散发出去,要么撕破脸皮,不是没发生过的事。
时间是好东西。一般性的好的坏的都能在时间里淡去。这场无烟的战争也是。其实也就是屁大点的事情,两个过于自我的人不可避免要互掐脖子。出门一趟之后得以冷静。
问题的关键在于,为虾米两母女苦大仇深。
终于来到了想要聊的东西。我的故事。一直都被隐藏的故事。
在心底深处,我对她有恨意。这些年成熟一些,可是最深的东西,还是消散不去。或者此时便是消散的好时机。
我对她的恨,两岁开始算,还真是窖藏了二十多年。作为孩子的恨,就是被抛弃。不管当时有什么可以理解的境遇,被抛弃就是被抛弃。倒不是完完全全的抛弃,但总不在身边,已经造成了看似不可挽回的结局。离一次婚被抛弃一次,总共两次,两岁一次,十岁一次。十岁那一次直接持续,没有再修复的机会。到大学毕业,我已经迫不及待搬出家里,开玩笑地说顺便便宜了李维伟。
被抛弃是什么感觉。没有至亲的爱,那都是打底,再附送来自亲朋好友奇怪的眼神,哦,这是可怜没人要的小孩,看,她还挺自强自立。
这样说起来其实比较无力。这是来自生母的抛弃。
至于生父,就更不知道从何谈起。毕竟确实也没多少时间的接触和认识。当我成年之时他已无法忍受悲惨的人生离我们而去。生命何其贵。愿他已重生。
怎么感觉废话了一堆。
恨大概就是这些。那怎么化解。我再好好修炼修炼。把思路理了清,心里也好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