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豆大的雨滴和着被狂风击打而飘落的枯叶,凄凉落地。
狂风骤雨,雷鸣闪电,铺天盖地,侵袭着整个世界……
“爹爹,今日这雷雨,似乎格外的不同,窗外居然还有月光,看得幼薇好害怕。”鱼幼薇拉着父亲的衣袖,小脑袋钻进鱼槐安的怀里。
鱼槐安看着窗外,眼底闪过一丝冷漠,又很快消散。
“今天是十五,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鱼槐安又宠溺摸的了摸幼薇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窗外的风似乎愈加猛烈了,屋外的草丛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鱼槐安看了看年仅五岁的鱼幼薇,“孩子,现在爹爹有很重要的事,你先去屋里的暗道里,一个时辰后再出来,好不好啊,幼薇。”
鱼幼薇疑惑的看着父亲,却仍然听了话,走进暗道。
也许是凑巧,鱼幼薇刚进暗道,大门就大开了,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老头儿,识相点,把你女儿交出来!”其中一个带头的黑衣人凶狠的对着鱼槐安说道。
“不知道,阁下找爱女可有什么事?”鱼槐安冷冰冰的盯着黑衣人首领说。
“你藏了这么几年,你说我们找她做什么呢,你女儿的血液,那可是好东西啊!”
“识趣点吧,就取她一半的血液,否则,今天鱼府就要血流成河了!”另一个黑衣人恶狠狠的看着鱼槐安。
“什么血液,可是阁下弄错了吧?”
“鱼槐安,别跟我装蒜!当年她不小心受伤,那流出的血液滴落在一株枯萎的花上,那花马上就恢复生机,这可是为何?”
“这自然是上天的恩赐,与吾女无关,阁下恐怕打错了主意,现在去寺庙烧点香可最好,说不定菩萨保佑,你也能得些许恩惠呢。”
“老头儿!你当我傻子呢,快把你女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血洗你的屋子!”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阁下的胡乱猜测,怎能当真!”鱼槐安这时表面依旧是平静如水。
这黑衣人见说不通,动手一挥,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人拿着剑向鱼槐安冲上来。
见如此多的黑衣人,鱼槐安也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个人。
鱼槐安一介书生,又怎么能敌上如此多的杀手。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底里尽是愤怒,为首的黑衣人拿着剑,放到鱼槐安颈下
“快说!否则,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鱼槐安看着这些人,无奈的笑了笑,只见他脸上无尽的苦涩。
“家女,她,她……在上月便得了重疾,逝去了。”说罢他便流下两行清泪,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倾盆大雨。
“闺女,你如今在天上可还好啊?”他眼睛里深不见底,似乎隐藏了不少的苦涩。
那些黑衣人搜遍了屋子,的确也没见到那个女孩。
“老大,莫不是那女孩儿真死了?”
“也罢,她死了,但这老头儿是她爹,他的血液肯定也有点用处,既然你闺女死了,那就你这个当爹的来替她!”
鱼槐安听罢,面上无任何表情,被一个黑衣人摁在地上,用锋刃的匕首,划开了手腕,见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女儿,爹来陪你了!”鱼槐安长叹一声,他在心里说着“幼薇,爹先走了,你要好好的!不一会,便倒在冰冷的地上。
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可怕,像极了哭诉的人的声音。
黑衣人们听见,只觉背脊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