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呢?”
相府里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坐在一个茅草屋前睁着大眼睛问身边那个温柔的女子。“离儿,有些事情,你长大了会懂,有些,也许一生都不懂。
”那个女孩听了,眨眨大眼睛,笑道:“娘,您的话离儿听不懂。”
那女子笑了笑,没接话。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说:“‘爹’?谁告诉你的?”
那女子好像很生气,皱着眉头问。茹离吓了一跳——娘可是从来不生气的。她连忙说:“是秋莹,她昨天和我聊天时说她母亲不在了父亲又下落不明,所以才来府里当差。然后我就问她什么是‘爹’,”
“茹离,你这个死丫头跑哪去玩了?你不知道今天是大小姐的生日,要早点来干活吗?”
一个嬷嬷边喊着,边不顾身旁那女子眼底闪过的茫然,不甘,惊讶与愤怒,拉着茹离的耳朵,就往外面走。而那女子也好像没看见一样陷入了沉思。
相府,厨房门口——
“跪下!好好反思今天为什么来迟。我不来,你不准起来!”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四周光秃秃的,地上冰凉凉的,还有昨晚刚下的雪,不一会儿,衣服就湿了一大片。举目四望,周围除了两棵开的正旺的腊梅,就只剩下凛凛的寒风,穿过茹离单薄的衣服,麻木着她的四肢。
“你在这跪着干嘛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识。他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后,又迅速的低下头低声唤道:“夫人。”
"你这是怎么啦?快起来,你看你这衣服都湿透了。快把那件衣服换上,再帮我把这两杯茶送给相爷吧。旁边的一位丫鬟不满地瞪了茹离一眼说:“可是夫人,这衣服是给小……”话还没说完,便被赵暄妍的一记眼神阻止了。
换上新衣裳的茹离从屋子里走出来。
“不错不错,这衣服挺合适你的,以后它就是你的了。”赵暄妍抚手称赞道。
“可是这衣服……”这衣服料子柔软,穿在身上有说不出来的舒服,比她的衣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茹离,我说送你,还能有假吗?再说了,今儿珠儿过生,你应该穿得好看些才是。好啦,不多说了快去把这茶水送给相爷吧。相爷在书房见客。”
茹离没注意到,赵喧妍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笑了笑说:“是,夫人。”
相府,书房——
“苏大人,您看此事是否可行?”
“嗯,一切都听殿下的安排。”
从书房里隐隐约约有两个男人在说话。突然两个人的说话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进来。”那个年纪大些的男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愿意被打断谈话。进来的是一个年龄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女,穿着一袭玫红色的长裙,裙摆上还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来者正是茹离。她托起那个盘子说道:“相爷,夫人叫奴婢把这茶水给相爷送来。”
“放这吧。”苏澜漫不经心的说。当茹离抬头时,正好和苏澜的目光撞上了。苏澜顿时像触了电似的惊了一下,问他她:“你在相府当差多久了?”
茹离顿了一下说:“回相爷的话,奴婢自打记事以来就一直在相府当差。”
一旁的年轻男子不解的看着相爷拧起来的眉头:"你叫什么?”
“回相爷的话,奴婢名茹离。”如果说刚才他只是触电的话,那他现在就像是被雷劈了。它“蹬”的站起来,把茹离吓了一大跳。他认识到自己失态了对茹离说了声“你下去吧。”茹离应了一声,准备出去,但在抬头时看见了宋穆矜,顿时脸红得和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