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啊啊啊,我的天,哎呀,你轻点,你这个死小孩,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前日蓝无珩与顾瑾竹林一战,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加上之前很多天没有吃饭,身体虚弱,淤积了内伤于体内。为了给他清除体内旧淤,顾瑾一大早就出门寻找药材,还吩咐江祁言给他换药包扎。小祁言听从师父吩咐一大早就来找蓝无珩,还给他送来了早餐,没想到蓝无珩是个懒散性,日上三竿都还没有醒,叫了很多声都没有开门,小祁言一阵愠怒,一脚踹开了房门,也不管他醒没醒,就直接开始换药包扎,还故意加重了手劲,于是便有了刚开始的一幕。
“嗷,你个大懒虫,还睡啊,我要是起这么晚,早被师父骂死了,你还睡还睡!”折腾完了,江祁言把蓝无珩拽到了桌前,照顾到他双臂有伤,便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塞饭。搞得蓝无珩一阵呜呜啊啊,还噎了好几次。
一阵嬉闹之后,总算伺候蓝无珩把早饭吃完。恰巧顾瑾回来,见到蓝无珩已醒,便告诉他,稍后便把熬好的药送来,让他别急。却不想他一直面含微笑的看着江祁言,还徒自生疑,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而且那微笑,怎么这么眼熟,对了,就是自己想打人那时候的微笑啊。他一边玩味蓝无珩与江祁言的友好关系,一边把洗净的药材放入了药盅。
顾瑾是杏林好手,不出三日,蓝无珩便已经痊愈,而且能吃能睡。而伤一好,蓝无珩便开始盘算着怎么离开这两师徒,老的套路深,小的装天真,反正没一个好东西,他堂堂长歌门弟子,怎么能屈居给他人当书童呐。收拾好包袱,立马翻窗离开,刚一落地,不想他脚下一软。哎呦,完了,又中招了。伴随着认命的同时,顾瑾走了过来。“蓝公子,怎么如此贵人多忘事,如今你已经输给在下做了书童怎么还想跑呐?”又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蓝无珩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切,让小爷给你当书童,做梦吧你,口说无凭,字据在哪里,你能拿出来,本公子就认栽。”在反复确定自己没有和顾瑾签下任何书面字据后,蓝无珩恢复了一脸傲气。
“哦,字据啊,你看,这是不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顾瑾笑着从衣袖中取出了一纸字据,在蓝无珩眼前晃了晃。
“今我蓝无珩愿赌服输,自愿给顾瑾先生当书童,服侍左右,随叫随到,如有违反天地可诛。允诺人:蓝无珩。”看着眼前的字据蓝无珩长大了嘴巴,这确实是自己的字据与手印,可是他自问还没有傻到连自己做了什么都记不清楚。“这……我不信,是不是你又装神弄鬼了。”蓝无珩抢白道。
“在下无意间为公子疗伤时看到了你与门人的书信,在下与万花谷学艺,字画琴棋也粗略懂些,所以字迹如何而来公子依然懂得,至于手印,是公子昏迷之时亲自印上去的,可不是在下强迫。”顾瑾有条不紊的解释了字据的来历,听的蓝无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竟然这样,我要拉你去报官!”蓝无珩气愤道,想站起来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心机怪物一顿,可是怎么都站不起来。
“为了照顾公子伤势,我特地在你屋中燃了龙涎香,这种香闻着有安神静心的功效,但也有一个缺点平时感觉不出来,就是一用劲,便会内力全失,我劝公子现在还是不要随便动武。再说报官之时,今我有凭有据,而你所说陷害只是一面之词,大唐明例,胡乱报官视为骚扰官府,可是要去吃一个月牢饭的,请公子三思而行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害笑脸,不温不火,温婉如玉,谁知道内里是个黑心鬼。蓝无珩突然一阵生无可恋,老子当初为什么想到偷他的钱袋啊!“罢了,斗智斗巧,我皆不如你,我认栽了。请你平时给我一顿饱饭吃吧,顾先生,还有别拿我试药好不好,我听别人说,万花谷人切开都是黑的,我还年轻,没有娶媳妇啊!”顾瑾一脸疑问,世人对我们师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世上哪还有他这样心底善良的人呐?
次日清晨,顾瑾三人用了早饭,便上了五台山,虽然他们清晨出门,但是也随着人流磨蹭到了晌午,方才到达大华严寺。通报过后才见方丈一脸忧虑的看着三人。
“唉,三位施主远道而来,我本应一尽地主之谊,只是本寺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