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用衣袖擦干眼泪。
出去时发现了坐在板凳上的鹿晗。
“他是谁？”
“一个麻烦，说来话长。”
艾瑟尔挠挠头发，把抑制剂递给边伯贤“喏，喝吧。”
边伯贤接过来打开盖子，
目光一直盯着鹿晗
“他是个omega，而且……”
边伯贤没在说出那个羞耻的词语。
“嗯。”
“他没有抑制剂 根本就忍不了一个星期。”“那怎么办。”
“这个分他一半。”
边伯贤喝掉一半，
把抑制剂递给鹿晗。
“……谢谢。”
鹿晗服用完后脸色不再变红。
“我要睡觉了。
你把他带你家去。”
艾瑟尔习惯性地揉揉那头乱糟糟的黑发，
伸个懒腰关上了里屋的门。
“嗯，晚安。”
里屋的人却没在回答他。
边伯贤只能带着鹿晗去自己家。
“进来吧。”
边伯贤家和艾瑟尔的破房子差不多。
都是贫民窟，哪里有什么气派的大房子。
桌子唯一一盏油灯点亮，
把艾瑟尔给他的果酱面包拿出来，
递到鹿晗手上。
“你是贵族吧？”
边伯贤坐在鹿晗旁边吃起另一只块面包。
“嗯。”鹿晗小口地咬着面包。
“你知道么，她最讨厌贵族。”
“她？”
“她叫艾瑟尔。”
边伯贤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艾瑟尔？”鹿晗嚼着面包却只能回想起她一头长发。
“她长什么样子？”
“我…我不知道，从来没人见过艾瑟尔的真容。”
边伯贤垂下头，
相处了这么久，
记忆中几乎全是，
艾瑟尔纤长的背影和脏兮兮的破衣服。
“你是怎么认识艾瑟尔的？”
边伯贤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我是被挟持来的。”鹿晗眯起一双大眼睛，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挟持？艾瑟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边伯贤瞥了一眼鹿晗“你们一定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因为那瓶抑制剂。是罗马城这个月的最后一瓶。”
“你什么时候离开？”边伯贤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明天我母亲会来接我回去。”鹿晗指指地上的水桶“那水是干净的吗？我想洗手。”
“抱歉，那是我和艾瑟尔明天的饮用水。”
边伯贤起身重接一盆水。
“洗吧，早点睡觉。”
边伯贤把小床挪出一半才躺下。
“但愿我们这个贫民窟不要让您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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