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走之后,南城凉坐在床边,静思了很久,突然走向书桌
提笔写下——清心草,混沌草,体内循环一周,两者毫无反应
写完之后便连同盒子一起锁在了暗匣里
南城凉南四
南四主子
从暗处走出一人,先前竟无一人发觉
南城凉速传卫迟
南四是!
又迅速隐入黑暗
卫迟又怎么了?急匆匆的叫我过来,我忙着呢
不久之后,卫迟吊儿郎当的声音便从屋顶传来
南城凉你小心点,没被月瑶发现吧
卫迟她出去了
卫迟这次要我干什么?
南城凉将你师父接回来
卫迟你疯了吧,我师父不可能答应的,他老人家足不出户都多少年了
南城凉那他还不是去游山玩水了,你不必多问,将这封信交给他,他自会过来
南城凉道长来了之后,将他安置在我的宅子里
卫迟宅子?你在大漠哪来的宅子?
南城凉一会儿买的
卫迟额...
不想和这疯子多说,卫迟都没下去,便直接在屋顶离开了
简直是疯了,师父绝对不可能来大漠的,自家师傅,卫迟最了解不过了,这南城凉简直异想天开
次日清晨
元嵩府邸
南笑漱嫂子!
南笑漱嫂子!
南城凉怎么了?
南笑漱哥
南笑漱不是说去国宴吗
南笑漱快走啊
沈龄干嘛呀
沈龄睡眼朦胧的出来
沈龄那不是下午吗
月瑶这是,心急了?
沈龄和月瑶玩味的眼神让南笑漱跺了跺脚
南笑漱才没有
南城凉你们怎么莫名其妙的
沈龄还说呢,你不也是奇奇怪怪的,昨日你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房门
沈龄也不知道鼓捣啥呢
南城凉没啥啊
南城凉就是休息去了
南城凉这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吗
南笑漱哥
南笑漱你咋啦
南笑漱身体怎么了?
南笑漱好奇道
沈龄咳咳咳咳
沈龄正端着茶杯喝水,一下子给呛住了
月瑶你怎么了?
月瑶拍了拍她后背,也有些好奇
沈龄没,没什么
南笑漱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
南笑漱那我们什么时辰去啊
沈龄不急
沈龄先收拾一番吧
此时的大漠皇宫中
总管太监南诏郡主到
一袭粉衣的郡主翩然而至,行至首座前,半蹲着身子,行了个礼
云蕾恭祝大漠新皇
云蕾云蕾代表舅父前来祝贺
云蕾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将礼物呈上
漠皇嗯
上位者似乎是从嗓子眼里哼出这一个低沉的字眼,便再无反应
这大漠的新皇未免太过嚣张,身为南诏郡主,又是此次南诏的使臣,他竟然只回自己一个字
云蕾这就是大漠的待客之道吗?
云蕾怨怼地抬头望向上位之人
一身黑衣,金色的面具泛着冷光,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似乎能望进你的内心,只一眼,云蕾就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个新皇...
未免太诡异
国宴之日竟然带着面具
还有刚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就像一个...就像看死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漠皇并未向云蕾赐座,云蕾心恨,却也不敢再造次,这时,门外的太监再次通报
总管太监大魏元嵩皇子到!雁鸣山庄庄主到!
元嵩恭祝大漠新皇
漠皇不必多礼,元嵩皇子一人前来吗?
元嵩陪同有南诏公主
这大漠皇上打的什么算盘,突然问这个
漠皇哦?都是筱儿故友,可惜筱儿不知去了哪里游玩,至今未归,朕代他给诸位赔个不是了
元嵩无碍,无碍
漠皇朕年少敬仰南庄主已久,今日有幸一见哪
南城凉漠皇过奖
漠皇这位姑娘是?
这新皇将话题突然一转,正对着下首的沈龄发问
元嵩这是...
元嵩还未来得及说完,南城凉清亮的嗓音便插了进来,阻止了他的话
南城凉这是南某未婚妻,小姑娘,想着见见世面,今日唐突带来,未禀明身份,还请漠皇海涵
这大漠皇上很反常,怎么突然注意到了龄儿
为防事情超出自己预计,南城凉直接说明了沈龄与自己而言的意义
沈龄城城,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沈龄是龄儿太过顽皮,漠皇宽宏大量,定不会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的,对吧
沈龄上前行了个大礼,给漠皇扣了个高帽子
元淳公主长的确实天姿国色,况且先天的气质一眼便可以看出,根本不像婢女
沈龄此番乔装打扮,隐瞒身份也不过是想瞒着南城凉,怕他担心自己旧伤复发,现如今他都和自己共进退了,这身份暴不暴露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南城凉是我太过小人之心了,还请漠皇见谅
南城凉也上前拱了拱手
下面的两人一唱一和,坐在龙椅上的玄衣男子衣袖下的拳头越攥越紧,面具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才一年不见,就已经订婚了吗...
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
这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
漠皇无事,朕当然不会计较,日后还要与庄主多多合作
来日方长,得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不是自己的?
朗声笑着,面具下的脸庞,无人能看清
看着两人的还有一旁咬牙切齿的云蕾
订婚,这个婢女妄想麻雀变凤凰,竟敢和自己抢东西,这种弥天大谎也敢撒,南庄主竟然被她迷成这样
漠皇南诏郡主怎么还在这里?
漠皇快快请起,朕都没注意
云蕾无碍
这睚眦必报的人!面上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可恨,等自己回到南诏必告知舅父,报此仇方能结自己心头之恨!
几人落座,南城凉挨着沈龄,对面便是元嵩和月瑶笑漱,至于云蕾,身为南诏使臣,则坐在了与元嵩平齐的地方,正好在沈龄旁边,冤家路窄这句话说的真不错
总管太监国师到
南笑漱丛落!
南笑漱惊喜地看向门口
月瑶别忘了我俩怎么跟你说的
月瑶在一旁拉住她将要站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