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沽为五洲之首,北山皇室迁至此。
传闻北山谳他诞生之时,日月入怀,百鹊齐鸣,众臣子皆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
不久后便冠上了太子的称号。
自他记事起,他的脖子上就记着一小节的木头。木头外被红色的细枝条围绕着,造型很别致。
这太子生来便是全五洲的小心肝,更是北山皇室的逸群之才。自七年前,先皇持兵亲驾战马攻打娵隅,一去不复返。
年仅十二岁北山谳便应箓受图,成了五洲之主。
…
“对不起…敛月,是朕比较喜欢瞎想,什么都喜欢往坏的方面去想,是朕太自私敏感,是朕太小心眼了…朕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的一切。很抱歉,你是朕的,别人碰一下朕都会觉得是抢…你回来可好…”
姑娘灼灼泪眼,“陛下!对不起…您的宠爱…小女受不起!…”,姑娘转身离去,头也没回。
北山谳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个姑娘,手像被灼烧了般,缩了回来,“罢了…”,泪两行。
“陛下,该起身了洗漱”,笑槐端着盆热水轻轻唤道。
北山谳缓缓起身,摸了摸湿漉漉眼角,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真实。
笑槐惊呼“陛下!你…你怎么哭了…?”
北山谳道,“眼睛进沙了。我说你个小宫婢怎么这么磨磨蹭蹭,还不快给朕更衣?”
笑槐嘟囔应了声“是”
他又忘记了那姑娘的长相,却记得姑娘芳名“敛月”。
敛月,敛月,敛月…这个仿佛会一辈子刻在他心上的名字,到底是谁?他的心好像被揪住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梦到的?
他真的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已经喜欢上这个陌生姑娘了吗,已经这么想找她了吗?
雍华宫。
“安筠兄,你可算是来了”北山谳侧卧在龙椅上,近日也没什么可理的政事,便只能在自己的寝宫里嗑着瓜子。
“打住打住!什么安筠兄,现在您可是陛下,跟在下称兄道弟有失身份”,乐正安筠打趣道。
北山谳吐了吐瓜子壳,笑道,“迂腐”
且说这乐正安筠,是位于涿光的乐正家二公子,是北山谳少时的好友。人脉广通得很,要找人,还是勉为其难麻烦麻烦人家吧。
少时,乐正安筠暂住在皇宫,便与北山谳以及梁丘崇凛(嵽嵲武夫世家梁丘家的小儿子)结为兄弟。
那时三人在皇宫里玩得好不痛快,奈何不久之后安筠兄归故里,而涿光与汉沽,一个是极北之地,一个是极南之地,相差甚远。北山谳知道两地隔得远,也就没有主动跟他联系,乐正安筠亦没有,来二去两人便就没了音讯。
看着宫内北山谳吐的瓜子壳,笑槐撇撇嘴弓着个腰“收拾收拾”残局,陛下可真是一个难伺候的主!以后陛下一定要娶一个雷厉风行的皇后啊,这样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做!
“安筠兄,你知道朕来找你干什么吧…?”北山谳顿了顿
乐正安筠笑笑“嗯…陛下是要安筠帮忙寻个人…?”
“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找一个漂亮姑娘”北山谳目光躲了躲,像是怕他知道似的。
“漂亮姑娘?不知陛下…可知当地的颂欢阁?”乐正安筠试探性说道。
北山谳一头雾水,“颂欢阁??那是个什么地方?”
笑槐“噗呲”一下,捂着嘴,无声地偷笑,五洲之主竟然连汉沽出了名的妓院都不知道 。
北山谳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小宫婢在嘲笑他这个五洲之主,他故意包了一推瓜子壳在手里,使劲往地上砸,好像地上躺着个笑槐,气得要砸死她。
乐正安筠故作正经地咳了咳,“禀陛下,颂欢阁是汉沽有名的男欢女爱之地。”
北山谳听到此竟小脸一红,也故作正经地咳了咳,圆道:“呵呵,颂欢阁,朕经常去的地方。”
笑槐可真的实在是忍不住了,陛下实在是太逗了,有点不雅观的在殿内捧腹大笑。
北山谳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这个小宫婢 ,你笑什么啊!?”
笑槐笑着摊摊手,“没、没…没什么”
乐正安筠心里就纳闷了,一个小小宫婢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正面嘲笑陛下,虽然他也是很想笑一场的,可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