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蒙蒙发亮,街道人行还不是很拥堵的时候,身穿运动服的少男少女,当然还有漫步的老头老太太,晨练依然是这些人的必需品。当然,端木玮也是如此。蓝边运动服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他照样沿着以往的路线完成一天的锻炼。
其实,生活有时候就是童话故事,当你脑子发热时,你的一见钟情就好像遇到了公主一样,不由你去多想,好像那一刻,就是一辈子……
看着从对面跑过来的少女,粉色的长发扎成一束,随着步子的交替,在身后一甩一甩,没有现世女子的重妆,每一寸肌肤都似自然而成,瞳子十分透亮,灵气十足,弯翘得睫毛让那一双大眼睛格外的美丽,身材更是绝佳,找不到一处多余的存在。就这一眼,便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开口了,声音很小,但却满是回忆,在擦肩而过的一瞬,他本能的说了出来,他也因此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凌儿……"两字,若有若无,他呆呆的望着那个少女的背影,朝阳的丝屡打在他脸上,美,却又凄凉。
晨练就这样结束了,他简单点吃了早餐,就开始去上班了,那是一家研究院,人员倒是不多,凭着极强的记忆力,他的成就也是不小的,说不上爱好,但却小有成就。
"早上好,端木哥哥!"一个清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纤细的手顺势挽住他的右臂,不是别人,就是上官月仪。
"大清早的,这样不好吧!"他说着,挣脱了她的牵挽,说实话,这女子长的也是极佳,可他就是不感冒。
"好好好,端木哥哥,你今天要干嘛?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呢?"
"你不来捣乱我就阿咪陀佛了,真搞不懂,你来干嘛,明明就不是干这行的!"虽然没怎么说明,但可以感觉得到来自他的鄙视。
"哼,要你管啊,昨晚,谢谢你啊!"她轻轻一笑,心里想着一些属于自己的事。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端木玮眼皮跳了跳,"这不会是……",他机械的转过头,一脸的鄙视。
"呀,好久不见啊,端木!"蓝发,白色正装,一具眼镜,这样的装备,他是忘不了了……
什么好久不见,昨晚还见过……端木玮暗暗腹诽一句,"你来干嘛?"眯着眼睛,一脸的嫌弃。
"上班啊!"
"不会吧,你还要缠着我啊!"端木玮很显然很是不开心。
"你们两个是在搞基吗?"上官月仪略带鄙视的看着这两个男人。
"才不是呢!"异口同声的回答后就没有了下文,因为工作开始了。
埋头工作的时候,仿佛将时间隔离,转瞬即逝,端木玮慵懒的做了个伸展运动,打了个哈欠,起身往门外走。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请客!"梁震雷从身后冒出,有点献媚的模样。
"一起去吧,他是新来的,以后还要你照顾的!"上官月仪附和一句,也不等他答复,就带他来到了一家暖锅城,入秋的天气,吃这个其实挺不错的。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又不用我付钱,哎,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好好的富二代不当,而来这里,不明白啊!心里作用让他参与到了饭局,很快,就谈到了一起,"突然发现,你也没那么讨厌啊!"
"那是,话说,你记得当年征战的事吗?"
"哈哈,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这天下太平的,征什么战啊!"两人都略有些醉意讨论自然有些偏离,路灯下两人摇摇晃晃。上官月仪跟在身后,有些鄙视的看着这两个家伙,来往的人群也是如此。
正走间,一股寒气擦肩而过,上官月仪瞳孔有些收缩,机械的转过头去,那个背影,"这怎么可能……"
"月仪。你还待在哪里干嘛,回去了!"梁震雷冲着她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跟随他们走在前面。
而那女子也转过身子,"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认不出我了?"美眸中隐隐有些湿润,这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她先是一震,嘴唇轻动。似是说了些什么,便快步离开了。
夜在人的悄然入睡也慢慢变深,又变浅,东方发白,锻炼的脚步还是那么有规律,他,端木玮一样在进行着一天开始的锻炼,而突然间的一声巨响让他停下了脚步,他循着声音追了过去,看到了这,所谓他的转折点的存在。
血,滴落在地,在地面上溅出的血花让他觉得脑门中似被什么炸开,血色,他双目变的极为浑浊,在他脑海中,似是为这残忍而感到愤怒,那是多么的熟悉,让他在这一瞬间,失去自我。就像是没有意识的恶魔,来自深渊,只为嗜血而来。
"凌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没有了意识,似是从封印中挣脱出来的那般,浑身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巷子深处,那名男子邪魅一笑,"只看这一点,你是他,不会错了!"他身上气息窜动,黑袍因这气息而舞起来,脚下伴随着黑色的雾气法阵成型,四周的建筑也消失不见了,熔岩地狱,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动她……"他在质问,但,却又不等待答案,身上的火焰随着身体的移动在这法阵中燃烧,就像受惊的野牛,四处乱撞,虽来势很猛,可惜,却难以伤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那所谓的万人敌,此刻连我这骷髅蚀骨阵都闯不出去,要是传出去,你这万年的名声恐怕是要与你这小命一起烟消云散了吧!"看着在法阵中胡冲乱撞的端木玮,他摇摇头,"你死了,或许天下会太平许多吧……"
胜负在这两人间,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早分出来了,但,"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你和他,或许鬼族又要新添成员,不过,他要是去了鬼族,那十二个家伙恐怕也不欢迎啊,虽然他死了不会去鬼族……"身后传来的声音,甜美,但又阴森,气息淡淡的,却让这黑袍下得意的嘴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是谁?明人不做暗事,出来!"慌张,胆怯,或许,活的越久的人,就越觉得怕死。
"怎么,害怕了?其实,我也很害怕,不过,本来打算忍忍就过去了,可你却让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他,不是你可以动的!"那原本倒在地上的粉发少女翻起身来,"六道轮回,天界道,哺育万物的圣光,不知道,你这蚀骨魔气喜不喜欢?"她笑的很甜,身后乳白色的光芒慢慢渗透开来,那黑气一点点的被吞噬,慢慢逼近了那黑袍男子。
"好,算我倒霉,不过你们救得了他一辈子吗?没有了记忆,只不过是废人一个,被一群想要他性命的人盯着,只要有空隙,死亡就会落在他身上,你们不是很被动吗?啊?"黑气消失,她也晕倒在地,这种消耗,对她而言,还是很勉强。
端木玮也平息了下来,这种气息倒没怎么伤到他,只是这蓝火的燃烧太过剧烈,他有些消耗过度罢了。
被救下的他,朦胧之中,看到了一个脸庞,紧接着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的事,他就全然不知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眼帘慢慢的拉开,旁边是一个熟悉的,又令人讨厌的脸,不错,正是梁震雷,他对他招招手确认他没有异样后喊到"没事了,他没事了,太好了。不然让我怎么和那些家伙交代!"
从门里进来的家伙,一个是上官月仪,一个是先前打过照面的杨颖乐,当然还有一个青发男子,打扮的像个江湖郎中,当然,还有点奸商的模样,冲着他点了点头,"大,不,他没事了,只要照我说的把要吃了,注意饮食,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我就先离开了啊!"
"嗯,小心一点,最近这一带不太安全!"
"哈哈,老梁,你在关心我吗?放心吧,没人会对我怎么样滴,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们自己小心,对了,她可能会过来,听说你们这很棘手,总之小心一点啊。出事了记得联系我!"他没怎么严肃,一脸的轻松。背着药箱就离开了。
"喂,你俩可不可以出去啊,我光着膀子,你们不回避一下啊!"确实,端木玮身上就只留下着一条短裤,两女脸一红,骂了句"流氓"就离开了。
"端木,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梁震雷,你和我说实话,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他杀了人有没有报警?最后一点,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戒神,我是你的部下,我到这里来是接你回去的,你想没想起来?"
"少蒙我,哥相信科学!"他眯着眼睛,"说,是不是礼姐派你来的?都说了不和她争,她干嘛逼我啊?哎~这可怎么办?我可一个人都没找到的说……"
"哎~"梁震雷摇摇头,本来还以为他想起来什么了,这下好了,和以前没啥区别,真搞不懂礼姐在想什么,要让大人参加她们的那个争霸赛,不是搞事情吗……
这时,一个熟人走了进来,"你没事了吧!"温柔体贴,声音甜美,目光落在她身上,挑不出来一点而瑕疵,至少,在长相上是这样。
"是你?"端木呆呆的看着她,"你不是……"
"哦,你该不会是天太暗看错了?"
梁震雷颤了一下,走出了房门。嘴里不可思议的喃喃着什么……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少女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她那粉色的长发,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红晕,当然,还有着一丝许久未见的期待,混合的表情让她格外的动人。
"这……"他也冒出过这个想法,可他又说不出是哪里"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嗯?"少女有些惊诧,但立刻抿着嘴,手指捂住粉嫩的小嘴,会心的笑了。"其实,你这样真的很可爱的……"
"你,是在夸我吗?"端木玮有些难为情的尴尬。
"啊?不,没什么,你没事了,我就先告辞了,与你早日康复啊?对了,我叫慕容雅。端木玮先生。"还是甜甜的一笑,便离开了。
"多谢关心,……"此刻的他,倒有了一丝难为情。挠了挠头目送她离去。
少女出门后回头看着这房子,轻声道了句"这点,倒是挺像的……"
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角落里有人在谋划着什么,那黑色又阴森的角落,一个黑袍下的人,有些狼狈的晃荡在里面,身后两个染了发的扒手手里拿着匕首,一脸奸邪的尾随在他身后。
"没地方逃了吧,乖乖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挖了你的肾,现在共享经济太流行了,我们这些人快要失业了,人们出门都不带现金了,只好问你要点值钱的去兑换了,小子,你最好识相点,不然,你那俩肾就甭想要了!"舔着刀子,穷凶极恶的对这黑色风衣下的男子威胁到。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大哥,我觉得打劫是不对的,黑客可能要比你们吃香,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们这样的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很好的动手了。"
"笨蛋,你在说些什么啊!死到临头还嘴硬,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我只能说,哪位大人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族的臭虫活了下来,对了。和你们说这么多废话真的让我很火大,东西在我身上,你们自己来取吧!"他坐在地上,乘着一点街灯的余光一条金链闪闪发光。
扒手走了过去,满目的兴奋,许久,只传出可两声痛苦的嚎叫。
街区深处,只剩下了两个扒手,但,他们的双目,幽红幽红的。
高楼顶上,那黑袍男子脱下袍帽,骷髅头中,幽蓝的火焰格外的瘆人。"凡九界别族,不得对人族施以侵略行为,人族为善,理为众族悯之,自然,若人族有恶于别族,理以仇杀而不为罪。哈哈,这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黑夜过后,新的混乱又要从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