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弩手,放箭!”
“嗖嗖嗖……”
一瞬间,箭如雨下。
不多时,众黑袍人皆死于乱箭之下,无一幸免。霎时,血与尸,铺满蜀山山顶。
白雪之色,早已消失。
只留下,无数鲜红。
“唐宇,你有种!”薛炼树见势不妙,虚晃一招,令唐宇后退数步,大喝一声,说道。
“彼此彼此。”唐宇呵呵一笑,道。
“你竟用出如此卑鄙手段!若你真有本事,与我单挑,让闲杂人等都散开,如何?”
“呵呵,”唐宇冷笑一声,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话落,其旋转一周,握紧短刃,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薛炼树腹部刺去。
“狂妄!”薛炼树冷笑一声,道。
说着,其人亦不肯怠慢,左手持一短刃,横档在前。
“铿!”
瞬间,二短刃碰在一起,登时发出剧烈之响。霎时间,火花于其中四溅,落于大地之上。
然则,薛炼树虽一手作抵挡之势,却未停止进攻。但见,薛右手紧握短刃,悄然往唐宇胸膛刺去。
唐宇见状,暗道不妙,却也不敢怠慢。随即,唐宇双脚发力,来一记后空翻,双脚直欲蹬薛炼树左手手臂。
薛炼树冷笑几声,未道一语。其不敢怠慢,左手旋即变向,持短刃,往唐宇腿部刺去。同时,其右腿上抬,欲踢唐宇背部。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唐宇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后背,化掌为拳,往薛炼树右脚轰去。并且,其亦提些许内力注入双腿。
霎时,二人碰在一起,因内力过强,竟引起些许浓雾。
不多时,内力消散,二人分开,浓雾散去。
唐宇往后退了不下十步,方才勉强站稳身形。隐约可见,其双眼似布满血丝。
反观薛炼树,虽只退数步,亦险些摔倒,但见其嘴角处,似有血丝流出。
“呵,”薛炼树呵笑一声,用手背抹干嘴角之血,道“唐宇,你死期已至!”话落,其人手持二短刃,交叉状往唐宇杀去。
“呵,”唐宇冷笑一声,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说罢,其左手往头部抹过。下一刻,只见,无数飞针悄然飞出。
薛炼树见状,暗骂一声,欲侧身躲过。然则,其数枚飞针之速,非常人可比,何况其已封死所有退路。
无奈之下,薛炼树咬紧牙关,双手变向,持二短刃抵挡唐宇之针。
然却,其殊不知,此举,不过唐宇诱惑其也。
“死!”
不知何时,唐宇已经绕到薛炼树身后。但见,一把短刃悄然刺穿了薛炼树的胸膛,霎时,鲜血直流。
“呵呵,最终……我……还是败了……”薛炼树惨笑几声,随后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天是蝼蚁,一辈子都是蝼蚁!”唐宇望着薛炼树的尸体,冷道。
入夜,蜀山,山顶,无常故居。
无常站在窗前,望着朦胧的夜景,喃喃道“师尊,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
突然,不知怎的,一段回忆毫无预兆地注入无常的脑海。
两年前,清晨,蜀山,东南处山峰。
吕云隐站在那里,望着跪在一旁的青年,道“你练剑,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我的族人报仇,为了铲平魔道!”青年想也没想,旋即拱手答道。
吕云隐摇头,道“此心,乃错之心也。”
“徒儿愚昧,恳请师尊指点。”
“无常,你记住,蜀山剑派不是为了铲平魔道而存在,而是为了制衡江湖内各门各派,哪怕是正道的宗派。”
……
那时候,无常还不懂吕云隐此番话语之意。然,如今,其经历了太多,也略懂一二了。
“师尊,你在九泉下,就放心吧,徒儿定然不会辜负您老的期望。等着吧,很快,我就会把所有犯蜀山剑派的人全部找来,用以祭奠吾师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