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2011年的夏天,在法院门口也出现了一处跳广场舞的队伍,但由于我多半时间不在天水,加上受天河广场舞队的影响,尽管离家很近,却很少去看。
直到2012年9月,一来我的工作稳定下来,二来相比七里墩的天河广场,这个地方离家更近,出门下楼几分钟便到,于是晚饭后散步去看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一来二去,和这个队的名誉组织人老胡阿姨攀谈了几次,逐渐熟悉。她一般晚上7点半左右到场,胸前挂着一个牌牌,拿着一个小马扎,把一个收音机大小的小音箱挂在行道树上,放上音乐开始暖场。
她看我对跳舞很有兴趣,就开始动员我也跟着跳。我说等明年我买一个大音箱后就开始跳。
刚开始看这个队跳舞时,先看见后来成为杨子舞队老师的小曹跳的不错,跳节奏欢快的舞曲,她的舞感很好。又过了几天去看,发现后来也成为我队老师的小周的影子,她跳抒情舞蹈,动作和分寸都拿捏得到位。但当时她俩都不在前排领舞。
到了10底,这个舞队也因为天气原因休息不跳了。来年4月,天气转暖后又开始跳。有一天过去看,拿着手机给她们的领队推荐了艳艳老师的一支舞《我们好好爱》,歌曲好听,让她们学。
那时一来我的体重当时增加到78公斤,走路,下蹲时都感觉到很吃力,不锻炼减肥不行了。二来也确实喜欢广场舞,下定决心要正式开始跟在她们后面跳。
(2013年5月1日跳舞前20天的照片)
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男士在女人堆里跳舞,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来自同学,朋友,家庭,单位同事以及社会上的各种看法和议论,是一道无形的障碍,必须跨越过去。而且我的不少同学和以前的同事,都是企业高管或政府官员,现在自己也是集团高层,弄不好就会给自己和他人及企业带来负面的影响。
开弓没有回头箭。决定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个性使然。
2013年的5月21日,对我来说是个值得记念的日子。晚饭后开车把下午买好的,在公司门卫室已经充满电的大音箱拉到跳舞的场地放好,一阵鼓掌喧闹过后,大家开始跳了。由于大音箱低音炮的作用,鼓点节奏更加强烈,大家都很兴奋,气氛一下子上来了。
我站在最后一排,一个舞都不会。看前排领舞的两个以及中间的李姐,小曹和小周她们几个怎么跳怎么好看,看似简单的动作,自己跳起来却手忙脚乱,跟不上节奏,一通乱跳,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跟着混呗!
事在人为,坚持一定会有效果的。从那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基本每晚不落地跟上她们跳。有公务应酬,饭局未结束就找借口离开去跳舞。平时去的也早,跳的过程中把每个舞曲打听出来,回到家在电脑上搜出视频,再存到手机上,睡觉前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仔细反复来回观看记动作,躺在床上双手还比划着,有时看视频能看到凌晨三、四点。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对着电脑跟上跳。一钻进汽车发动车,响起来的就是广场舞歌曲。在办公室,忙中偷闲,也要打开舞蹈视频看一会,采取各种方式默记动作。
两个月下来,减了八斤,效果明显,舞姿也提升不小。我还是有恋藏蒙情结,如果不是藏族或蒙族歌曲,或者是动作太女性化或自己不喜欢的歌曲,就退出不跳。
(跳舞一个月后)
(三个月后)
有一晚领舞的领队,由于身体不适,跳几曲后跳不动了。于是专门放我最喜欢的、也是跳的比较好的《草原多么美》,《幸福的歌》,《山里红》,《阿哥阿妹》,《哈达》,《我们好好爱》等。还让我从第三排站到第一排她的位置给大家领舞。我也没有客气,顶了上去。刚跳一曲,对面河堤上散步的人慢慢聚拢起来,平时从来没有这么多的人停下来观看。领队站在音箱旁小声对我说:“杨总,我们以前跳很少有人看,你看,对面看你跳舞的人多不,以后你干脆到前面领舞来。”大家也都发现对面的观众越来越多,跳的比平时更加认真,观众无形的鼓励大大激发了大家的情绪。
由于在第一排,对面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传到了我的耳朵:“啊唷,前面还有个男的呀!比女的都跳得好!”
有晚结束后,一位带着孩子的妇女,专门走到我跟前问我:“你前面跳的那首舞的歌名是什么?太好听,太好看了,能不能再跳一遍给我们看?”她比划了一下胳膊先收起来再平伸上去的动作。我说是《幸福的歌》。领队也推波助澜“来,来,来,让杨总来一段独舞《幸福的歌》”
来就来,在围成圈的人群中间,一个人第一次单独跳了一次,然后大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