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峰
秋去春来,转眼一诺已七岁,一天偷偷溜到画骨峰山下玩耍,回来便好奇的问花千骨,山下竹林里那个奇怪房子是什么?为什么附近有那么多的孩子,花千骨一脸宠溺摸摸一诺的头,告诉他,那是私塾,可以读书认字……从那以后一诺便缠着白子画也要上私塾……白子画暗自思量,一诺跟着我们在画骨峰隐居多年,一个人毕竟孤独,去私塾上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学习为人处世……如何与人相处,于是便点头应允,一诺喜不自禁,山顶到山下距离遥远,花千骨每天接送一诺去私塾,风雨无阻……
白子画闲时观微一诺,时而课堂上摇头背诵诗文,时而课间与人疯闹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容挂在稚嫩的脸上……看着看着,白子画嘴角慢慢浮笑,一诺,为父真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一生无忧……
是有一日,一个意外打破了这抹平静,白子画抬手观微,突然发现,一诺跟一个孩子打成一团,一诺不敌,突然抬手,一记银色光波从手中飞出,那孩子猝不及防,狠狠摔落在地,额头鲜血直流,一片殷红……白子画大惊,心里一沉,紧紧蹙眉……一诺什么时候会法术的……一个隐身急忙向山下赶去……快到私塾时,白子画抬袖收剑,轻轻落地,一片葱郁的竹林掩映山间,溪水潺潺流过,一座古色古香的私塾露了出来,白子画一袭白衣,一头墨发垂肩,发带随风摇曳,静静站立在私塾前,突然看见私塾的夫子拉着一诺从私塾走了出来,夫子抬头看着眼前惊为天人的男子,微微一愣,诧异开口“你是……”白子画微微晗首,淡淡开口“在下白子画……”下一秒,一诺已扑了过来,开口撒娇“爹爹!怎么是你……
娘亲呢……”白子画微微蹙眉,一脸微怒,一手抚上一诺的头,语气带着一丝怒意“一诺,今天是不是在私塾打伤了别人……”夫子听闻顿时脸色一变,负手而立,语气里满是责难“白一诺今天打伤了李员外家的儿子,他们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爆脾气,我可不敢招惹,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教孩子的,公然在私塾打架,还把别人头打破了,如果不是私塾备有药,今天怕是这血就止不住了……”夫子还在絮絮叨叨,白子画已经不想听了,剑眉紧蹙,脸越来越阴沉……曾经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也会被人数落,自己竟毫无还口之力…
微抬手禁声,紧紧蹙眉,淡淡开口“那个孩子呢?”夫子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面相凶巴巴的女人“那个姑娘旁边的就是……”白子画轻轻转头,慢慢踱步,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女人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转而一脸痴迷……眼前的男子一袭素白衣袂飘飘,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随风飞舞,飘逸出尘,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清新雅致……痴痴盯着白子画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眼睛始终不愿意挪开……白子画停在女人面前,微微收袖,淡淡开口“这位姑娘……一诺是我管教无方……”“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一点也不介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女人抢着打断白子画的话,眼睛依旧没有挪开……白子画微微一愣,转眸盯住旁边的孩子,慢慢俯下身,这个和一诺一般大的孩子正用无辜的眼睛望着自己,抬手轻轻抚上额头的伤口,一脸怜爱,温柔开口“疼吗?”孩子微微后退,诺诺开口“不疼……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手为什么那么冷……”白子画淡淡一笑,微微抬手,指尖环绕一缕金光,微微犹豫,转而金光散去,手中出现一个精致的瓷瓶,带着一抹清香……慢慢放到孩子手中,缓缓开口“拿回去记得涂在伤口上,以免留下疤痕……”转而缓缓起身,一手置于身后,转身准备离开,旁边的女人连忙开口“我叫李水莲……公子以后……还会来送白一诺来私塾吗……”白子画微微一愣,冷眸流转,斜眸淡淡瞥了一眼一诺,冷冷开口“走!”随后两人慢慢离开了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