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修棋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似是玩味,你以为你带个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不如就作一次姜太公?我倒要看看,明知的陷阱,他会不会跳。”
“我说小修修,你当他傻?这次长留三尊齐刷刷地来救一个小姑娘,把他们杀了,届时我们统御仙魔妖三界就再无阻碍。”
“我知道白子画是个在精明不过的人,但是,你以为他们三个的目的有多么纯粹?无非是,救花千骨,以防我们找到封印,放出妖皇而已。”涪羚走向窗边,眺望远方,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修行几千年的妖皇,看尽世间百态,他偏不信他斗不过这刚出道不及千年的长留上仙。法力高强?敏捷睿智?“我偏偏不杀他……我偏偏要看看他究竟有多么大的本事,提高戒备。”(挖哈哈,这丫是傻子!)
“哦。”煦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鄙视着站在窗前的背影,“我知道你脑子灵光~但也不至于这么自负吧亲~”
“……”涪羚缓缓转过身瞪了煦冥一眼,煦冥即刻就老实了,“别激动,我开玩笑的。”话毕,又倒下睡他的大觉。
涪羚不禁心生感叹,“猪一样的队友……”
花千骨自从上次涪羚来找她并告知她一切,又怎肯老实?
敲了敲门,“门外的,我想吃猪肝!”
“你去!”
“你去!”
门外的不和谐传到花千骨耳朵里,不耐烦道,“喂,只是取一个猪肝而已,不用这样吧?”
“我说,你最近要吃成猪吗?我们换五次岗,光是我在岗期间就吃六顿?!”门外那两位守门的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发牢骚。
“我决定向妖界投诚,为了涪羚妖皇重获自由,抛头颅,洒热血!”
门口守卫听见房间里慷慨激昂的宣誓甚是无奈,分明就是故意捉弄他们,“到底给不给她拿啊?”
“你说呢?”
“诶呀,我好累……”
“你丫!”
“那个说‘你丫’的那位大哥,我听你说话铿锵有力,要不你去?”花千骨朝着门眨眨眼,忘了他们看不见,声音虽然撩人但是此时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欠揍。
门外的的那位吞了吞口水,“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凡事好商量嘛!
花千骨透过门上的白纸,将她随身携带香宝中的一粒香射在他的衣服里。
这种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从绝情殿后院偷偷摘下来的奇花,香味虽然很淡,但是很难散去。为了长久打算,每次都只能这样。
此时白子画刚好抵达妖城客栈,沿途听妖说,这家客栈是妖城的消息根据点!
所以,他来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里,“客官,需要什么?”
迎来的小二不似人间问需要吃什么,一般来到这里的都是获取什么信息。
“最近妖城内出现过陌生女人吗?”白子画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以全然不同的面貌示人。
“来这里的人,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小二上前附耳道,一副财迷样,手比划成五字。
“可够?”白子画对这种风气极为反感,不过为了小骨,还是顺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灵珠,价值连城。
“够,别提打听一个人,就是把整个妖城的人的资料给您送来都够!”小二极会察言观色,一副阿谀奉承的姿态
“有是没有,具体在哪?”
“是一位绝美少女吗?刚来时穿的可是一件嫁衣?”小二一再核实,不忘补刀,“还疯疯傻傻的,没有审美观念。”
结果就是,被白子画瞪了一眼,“她是被一个男妖带到这里的,修为不低。”
“那就是她,这妖城内几千年来就来她这么一个人!”
小二虽言之凿凿,但是小骨并非疯傻,难道出了什么乱子?
“是在……”白子画刚要问,就见一个小妖懒洋洋地扶着扶梯下楼,即刻吸引了白子画的目光,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气,好像是他的花……
“不用了。”白子画迅速跟上那个人,留着小二发愣。
跟到后厨,四周没有人,白子画趁机钳制住那个人,他修为低微,白子画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身手敏捷,很快钳制住他……
“谁,知不知道大爷我是……”那个人开始的气势瞬间被白子画眼底的精光吓了回去,“你见过一个新来此地的姑娘吗?”
“见……不不不,没见到……”
“到底见没见到?”白子画松开那人,横霜剑出鞘,横抵在那人脖子上。
那个人吓得脖子后面直冒冷汗,“公子啊,那冰凉的玩意儿,要当心啊!”
白子画对他没什么耐心,横霜剑又逼近半寸,渗出点点鲜血,“我在问你,见是没见过?”
“见过,见过,公子随我来。”
此话一处,白子画的剑落下,那人松了好大一口气。
“别耍花样。”
“是,是。”
“她在哪个房间?”
“楼上左拐最里面的。”
“出来干什么?”
“给姑娘取猪肝……”
白子画看了一眼四周,掌风击晕了他,将其锁在没有人的房间里,随即拿出人皮面具照那个人的模样画了下来并戴在脸上,转身缓步上楼,当然,顺便带着猪肝,白子画模仿着那个人的声音道,“把门打开。”
“你小子不会动啊?”守门的满脸不悦。
白子画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手有空吗?”
守门的小厮吞了口口水,“干嘛这么情绪激动?!”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场了。
于是乎,乖乖施法打开门……
“兄弟我就是欠你的。”小厮不断抱怨。
花千骨闻声转过头,甚是闲散,“算你们识相,给本姑娘送来。”
白子画趁小厮不被,干脆打晕了他,随即将房门紧闭。
花千骨见这架势,深觉不妙,猛地站起来,“你这厮什么意思?不忿吗?”
白子画并没有说话,只是步步向花千骨靠近,惹得花千骨步步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
“你要是敢……白子画不会放过你的!”
“……”
“我告诉你,我是尊上夫人!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白子画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就因为是尊上夫人,才要染指。”
“你有几条命啊?!”花千骨见眼前这个人非常不要命,把长留上仙之夫人搬出来都不奏效啊!
诶……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你是……”
白子画闻言略有期许,总算认出她的夫君了!刚要谢天谢地,就被花千骨的下一句话泼了一大盆从极北之地运来的冷水……
“你丫还学白子画说话?!”接着与白子画大打出手。
白子画怕伤了她,只好以退为进,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摘下面具,有些愠怒,压低声音,“你看看我是谁?”
“子画……”花千骨看清来人,四脚八叉地扑了过去嚎啕大哭,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委屈得打紧,“你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每天让我吃三十顿饭,准备撑死我,而且全是我不喜欢的,他们虐待我,尤其那个煦冥,缺德死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