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嘉等得不耐烦了,拿起手机打电话过去,竟然关机,哪有人这样的,明明约了别人出来,自己却爽约了,靠,还浪费了她的早餐钱,十几二十块虽然不多,但也是钱好吗,汤小嘉愤愤地付了钱,走出早餐店。
汤小嘉决定不再等这单完全机会渺茫的生意,一个在孤独世界徘徊的人,信不过,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在向你借钱的赌徒,对你发誓再也不赌了,你会相信吗?
萧晓华想要自杀,但她害怕。
那次她独自一人在出租屋的时候她就尝试过了。
中午她煮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青椒肉丝,土豆焖鸡,番茄鸡蛋,一锅香喷喷的米饭,她想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吃饱喝足后她把小屋里的窗帘拉上,回到床上,拿起那片锋利的刀片,不用怎么用力,她便在腕上割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刚开始,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这种切割的感觉好好,嗯,有点像在切一块还没完全解冻的猪肉,这样子想着,萧晓华又割深了一点,。
“啊”是太深了吗,好疼,萧晓华试着抬起鲜血直涌的左手,刚一抬起,就疼得要命,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不断有鲜血涌出的割口:“实在太丑陋了,我不应该割腕自杀的”她虚弱地呻吟着,那些鲜红的血液沿着手腕,流到被子上,染成了一朵娇艳的花。
肖晓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爬下床,拿起桌上的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只剩虚弱颤抖的声音:“我要死了,救我。”
安利赶到的时候,萧晓华已经没有了意识,看着满眼暗红的血液,呼吸着空气中血腥的气息,有点厌恶,安利有一刻是想过不救萧晓华的,反正她是自杀的,只要跟警察说自己来到时她已经断气了,想着送去医院也救不活,警察还能判你个见死不救罪不成。
但安利终究送了萧晓华到医院去,她还没死,就这样吧,自己跟她就两不相欠了,哎,自己当初就不该把她拉进来,这种玩玩的游戏,她不适合。
萧晓华醒了,呵,安利还不是救了自己。
回到出租屋,房东老太太就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你这个死不去的,赶紧给我搬走,要死也找别的地方,别脏了我的屋。”岁月会在任何一个老人脸上留下痕迹,房东老太太尤是,可能恶毒在她脸上多留了几道疤。
刚出院的萧晓华脸色还很是苍白,但此刻却难得的红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下来。
房东老太太见萧晓华不吭声:“明天就搬走,不然我叫我儿把你东西都扔了,哼。”她又狠狠地瞪了萧晓华一眼,转身走了下楼。
房东老太太可能是做了太多恶毒的事,也可能是嘴太毒,报应在了他可怜的儿子身上。
萧晓华亲眼看到了他正在捡破烂的儿子甄汇辉,为了捡马路边的一个矿泉水瓶,被一辆摩托车撞飞了几米,那一刻她在想他真的好像他的名字一样真的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