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释寒坐在车后座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一天前,汶江市政府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会,欢迎新任市长林释寒的到任。离云汐准时赶到了现场,留下了这份资料,便离开了。
“市长。”顾子沫道。“还有大约十分钟便到警察局了。”
“嗯。教你说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嗯。”林释寒微微地笑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下,一张清秀的面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沉。
正文 乱政凶杀
雄伟高耸的大楼之下,顾子沫恭敬地拉开了车门,林释寒下了车,淡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耀眼,他推了推鼻端的眼镜,笑得儒雅。
“市长,视察公安局为何会没人接待?”顾子沫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安局大门问道。
“没有闲杂人等,不是更方便谈事情。”他微笑道,“子沫,今日便教你一个汶江必备的生存法则,在这汶江有三个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一个是彼岸的老板戚爷,一个便是这公安局局长莫宏宇。”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我。”林释寒笑道,抬步上了台阶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莫局长!”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一楼大厅的莫宏宇,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热情地走了过去。
“哟,林市长,您看看,这还没来得及去恭喜您升职呢,您就自己上门了。”莫宏宇也走上前与林释寒握了握手,也是十分热情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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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江铭看着眼前几具被白布遮盖的遗体,无奈地白了身后的人一眼。
“哈哈,靠你了。”凌沐风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
“不管,我又不是法医。”他转身欲走。
“一顿火锅!”
“…”
“两顿!”
江铭未做迟疑,依旧径直向门外走去。
“三顿!好了吧!”
“…要西街那家的。”
“妥了!”
江铭说着退了回去,对着遗体深鞠一躬,“开始吧。”他沉声道。缓缓揭开白布,他震惊地看着那张安详的面容,迅速将布盖回,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去哪?不吃火锅了?”
“你不能参与这些事!”他的面色凝重,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
“就当帮我个忙。”
“没得商量。”
“江铭…”凌沐风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当我求你一次。”
“一定要干?”
“一定!”
他看着凌沐风,四目相对,眸中异常坚定。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工具。”
半晌之后——
“怎么样?”
“四名死者,皆死状安详,无明显外伤,无中毒现象,是一击必杀。”
“死因呢?”
“沐风,你…知道死穴吗?”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犹豫,“我主修的是西医,中医的东西了解不多,只大概知道针灸手法高超精准。现今针灸能有这种手法的没有几人,凌沐风,这已经不仅仅涉及到政界,这手法,怕是专业人士…听着,这件事,别再参与!“
他低头沉默着,忽而勾唇平静地道,“不是五个人吗?另一个呢。”
“枪杀…”他的眉头皱起,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了?”
“从子弹的型号和口径来看…像一个人。”
“谁?”
“ 汶江第一狙击手,暮雨。”
踏着沉重的步伐,耳边呼啸着风声,渐变枯黄的叶片飞舞着凄美的孤绝。一阵寒意透骨,入秋了,他仰着头,轻闭双眼,脑中的思绪杂乱,从最初的相遇,再到后来,一步步,一幕幕如同影像回放,离云汐…我凌沐风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精妙的局,他仰头看着天,一直向后仰着,就这样渐渐失了力道,仰躺在林中,落叶铺在他的身上,与枯黄的草坪融于一处,似是随着自然一同化黄腐败,走向此生尽头。
叶片秋落春生,可那新生的嫩叶,再到生机勃发的那一日,可还是昔年的那一抹。
“干嘛呢?”江铭的声音响起。
“等待死亡…”他回道。
“等着被踩死吗?那我先从脸开始…”
“喂!啊!…江铭!你真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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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小瞧他了。”莫宏宇看着窗外扬尘而去的车,沉默良久,林释寒…吗?坐回沙发上,不过短短一小时的对话,这个人的思维缜密,几乎密不透风,这一个小时竟是让他成功杀灭了自己的锐气,还将这么棘手的事情交到自己手中。随手翻看着几上林释寒留下的资料,心中思量着。这人的出身毫不起眼,在这市政府也是待了有两个年头,总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样的人竟是最后的市长人选,怎样都觉得没这么简单。而他留下的案卷,正是最近震撼政坛的,被称为乱政凶杀的连环凶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阴险小人,竟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
“局长。”
“进。”
“这是近期遇害政界人士的案件卷宗,是顾秘书留下的。”
“放那吧。”
“是。”
他拿过卷宗,现场,尸体的照片,验尸报告,尸检分析,案件调查记录,不薄的一本,他无奈地叹息,指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