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下老雷惊觉误杀了张氏教研员，正谋划如何瞒天过海。
“老兄，还好是把他勒死，有血可就麻烦了。”
“不科学啊，我看潜龙谍影里面都是这么整的，顶多勒晕，怎么会死？”
“甭在意这些细节了。我们想想该怎么处理尸体。”
“我就搞不懂……”
“别想了，这人有枪，不会是什么善茬。”
“可是……”
“老兄你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你为你杀死的人纠结这么久。”
“是啊，或许是太久没取人性命了。”老雷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试图保持专注。
老葛拿来一个裹尸袋：“帮我装一下。”即使很久没干这种勾当，他们始终带着裹尸袋，防患于未然。
尸体打包，拉链拉上，老雷肩扛尸体。
“把他那把枪收好。”
老葛很自觉地将那“家伙”别在自觉后裤腰带里。那是一把十分精致的cz-75，木质的握把上雕刻着花纹。
会议室恢复了寂静，那些桌椅纹丝未动，很难想象他们刚刚见证了一场不见血的厮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升起的月亮，照在屋顶上反射出惨白的光。当时室内昏暗，摄像头上闪烁的指示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慢着，摄像头！”
老雷猛地把尸体扔到地上，夺门而出，一路跑下楼梯。那鞋底与地板碰撞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他跑到摄像室，一脚踹开门，里面没人。他反复审视那段时间的录像，映入眼帘的是一屏雪花。
老葛拖着裹尸袋，慢吞吞地走来。
“怎么了，老兄？走那么急。”
”摄像头，怎么，什么都没有？“
“你忘了？ECM撤下后有几十秒信号还是会受到干扰。”
“噢，对啊。看来我真的有些神经过敏。”
“帮我把尸体运到车上。”
他们走向之前开来的那辆五菱宏光，车身被喷上了蓝漆，车前的保险杠银光闪闪，车尾顶部还有扰流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车轮后面的避震。老雷打开后备箱，老葛将尸体放进去。随后老雷上了驾驶座，老葛上了副驾驶，扬长而去。
“这尸体该怎么办？”老雷问。
“丢江里呗。”老葛不假思索。
车在徐汇滨江日辉港的桥上停了下来，此时已是午夜，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别说晚上，就是大半天，也见不着几个人。这里的开发被搁置很久，没有摄像头，没有保安。只有一座延期开放很久的桥。
“我去还是你去？”老葛问。
“当然你去。”
“凭啥。”
“我要开车，再说你擅长干这事。”
“这……好吧。”
老葛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取出裹尸袋，打开拉链，找来些石头填充在裹尸袋里。裹尸袋被填充得鼓起，比之前增加了不少分量。但这一切在老葛手中都是浮云，他轻轻一拉、一抬、一甩、一扔。这裹尸袋就像一个橄榄球一样，落到了黄浦江上。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
裹尸袋慢慢沉了下去，连一点气泡都没有。
老葛回到车上：“行了，搞定了。”
“撤了。”
又是五菱宏光扬长而去的背影。
“是时候去找丁丁了拿钱了。”老葛得意的开始玩弄起电台。
“到时候我们保持淡定，我来说话。”
毕竟老雷是否道出误杀教研员一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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