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七腊八,冻死俩仨。
姥姥把熬了很久的腊八粥盛好递给我,还不忘说着每年都会说的这句老话。
大米,小米,黑米,芸豆,黑豆,黄豆,红豆,莲子。
外面真的在刮风,窗外光秃秃的树在左右摇摆着,狼嚎一样的声音穿透了玻璃。
刮风也还好,天晴的好刺眼,晒得我暖暖的。
小小的喝一口粥,嗯,姥姥的味道。
原料换了又换,味道还是从前。
小怪(家里巴西龟的昵称)在水里不停的用爪子拨着水,我敲了敲它墨绿色的背,它竟然没有抬头看看我。
不吃不喝那么久,还是那么重。拎起来掂了掂,发现壳有点脏,拿着小刷子跑去水池用温水刷了刷,干净多了。
真的干净多了,你别踹我。
把小怪放回它的小窝,在阳台上悠悠转了一圈。前些日子种在花盆里的蒜苗已经长高了不少,一会儿剪下来晚上做手擀面的时候放进去提味。昨天剥了好多蒜,今天腌腊八蒜剩下的可以继续种上。
真是好神奇,就算泡在水里都会长蒜苗呢。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觉自己在阳光下瞬间能光合作用了。早上残留的困意在这一刻被唤醒,用手挡住阳光才能睁开眼睛的我有点恍惚。
天气真好啊。
听到敲门声,半年未曾见面的老舅终归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踢掉拖鞋很快的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抓住!
老舅183的个头一直让我仰视,小时候觉得他好高好瘦,伸直胳膊都不能拉住他暖暖的大手,现在我不抬头就可以碰到他的下巴。
外套有点凉,是外面风的温度。
19岁了,还是有点像小孩子。
拉着老舅跑去客厅里种蒜,小小的花盆里埋了不多的沙土,挑着白白胖胖的蒜瓣小心的按进去一半,思考了一会儿又。
好期待,希望可以长出来。
风还在刮,没什么减小的预兆。趴在床边上看《十万个冷笑话》,笑到差点滚下来。
哎呀,呆呆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