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头痛的,一切正常的各项指标都会在头痛袭来的那一刹那崩溃,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思考。
大多数时候会选择一个人窝在床边,支起膝盖撑着头,不停的用欧薄荷精油粗鲁的揉着太阳穴,用力按下去可以触摸到突兀的跳动感,刺鼻的味道压制住想吐的冲动,搂紧了自己好像就能不再颤抖。
我有心情不好就吃东西的习惯,所以在家里一直被家人认作吃货一只。头痛的时候基本没什么食欲,喝一杯纯黑苦咖啡,不停的吃薄荷糖,神经的兴奋会暂时让我的反应变得不那么迟钝,清凉略苦的味道会强迫自己清醒。
本以为听歌会让自己放松,耳机里的音乐传入大脑的时刻,多轻柔的曲子都会变成最喧嚣的稻草,压塌我微微欲坠的神经。烦躁的扔掉耳机,脑袋好像变成了散了黄的鸡蛋,失重感强烈的涌入每一个细胞,头很沉,意念支撑不住。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脑子里破土而出,却又被抑制在最深层的底端,两种力量在抗衡着撕扯。
努力的什么都不去想,空白的时刻会有一点点见缝插针的缓解,幻想着每一寸皮肤都坠落进无尽深渊下的海洋里,冰冷的水包裹我周围的空气,咬着牙皱眉时的紧张维持可以让我稍微放松一下,虽然我并不会游泳。
在医学圈子里晃悠的我第一次不想吃药,止痛药的确有用,一但依赖上这种方法也许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翻过很多的书,请教过很多学长,这种突然出现的偏头痛是什么原因没有具体的解释,所以我决定归结为自己的人品不好。
人品不好的时候脾气也很差,想必所有人见到一个一会吃东西一会揉太阳穴一会埋着头不说话的疯子也都会选择不搭理的吧。那个时候就像个失去巧克力棒的猫,谁出现都会毫不思索的咬一口。
情绪阴暗了一段日子了,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到处都是负能量。头痛了一晚上,一直抱着我的胡萝卜缩在床边不说话。偶然间翻了翻手机照片,看到小鱼儿特意为我保存的图片。
猫和向日葵,很漂亮的向日葵。
亲爱的蛇果说我应该去看看大夫,了毕竟我还这么年轻。想了想,她傻傻的都不知道好好爱护自己,还跑过来关心千里之外不曾见过的我,挺想咬她一口的。如果有机会,想和她一起去草原骑马,答应了她要努力赚钱给她买我们都喜欢的长裙。天啊,两个女汉子的疯狂。
晚上和呆呆的人聊了一会,不知不觉被逗笑了,最头痛好了点,可后却被坑了。
心情好了不少,外面在刮风,妈妈叫我去吃水果,我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脸不太僵。
突然好饿啊,要忍住。
(今天向日葵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你觉得我的文字并不温暖,我曾经想过自己的风格,很冷很犀利,可是今天竟然有人说我是温柔的淑女诶。好开心,原来藏在影子里的阳光,真的有人看得到。
You are my sunshine.
你是我的阳光。
咬死你好么?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