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桥每次回想起那场“婚礼”都啼笑皆非。她翻着泛黄的毕业相册,上面的一个个脸庞都唤醒着潜藏在她脑海深处的点滴记忆。
岳非桥转眼都十一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志愿会还在不在呢。
一个男人从她椅子后背俯下身,头轻搁在她肩窝,娴熟地朝她脸颊印下一个吻。
莫渠大概已经被废除了吧。
岳非桥怎么会……你也太消极了!
莫渠看着她拗气,笑得很宠溺。
他抬起手揉搓她一头乱发,目光注视得深情。
莫渠八卦志愿会是三教九流,除了你,别人没魄力把这个组织带领经营下去。
岳非桥气鼓鼓瞪着他。
岳非桥什么三教九流,怎么说得我这么不正经。
莫渠轻轻在她脑门一弹,玩笑似作弄。
莫渠那我也挺不正经的,被不正经的你吸引了。
尽管二人已经同居一年多,莫渠信手拈来的情话还是让岳非桥小心脏噗通乱蹦,她端详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窝在他胸口怀中,心里滋生甜蜜。
莫渠嗯?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他声音低沉,响在耳畔的气息宛若挠痒。
岳非桥不负众望地脸刷粉红。
莫渠牵起嘴角,一手勾过她的下巴,岳非桥被迫与他近距离对视,他临渊般深邃的眸底深深刻印了一个自己的影像。
岳非桥大渠,你想干嘛……
莫渠脸色忽然一沉。
莫渠你叫我什么?
岳非桥大……大渠。
中学那会儿勾肩搭背的流氓地痞习性,学生互相称呼都带着社会人的江湖气。“大渠”正是当时岳非桥以及一帮狐朋狗友对莫渠的爱称。
莫渠捏着她下巴的手使了使劲。
莫渠你该叫我什么,嗯?
岳非桥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齐刷刷响应低音炮的威力。
岳非桥叫……什么啊。
莫渠一把握住她左手腕,抬着举到她眼前。左手无名指上的银钻倒映微光。
岳非桥我知道了,相公!对吧哈哈!
莫渠一把甩开她手腕,眉宇微蹙,猝不及防一嘴啃上她的唇。她吃痛地轻呼一声,他却吻得如痴似醉,硬不松口。
莫渠叫,老公。
岳非桥我嘴痛死啦!
莫渠不乖。(咬合力加大)
岳非桥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老公老公放过我!
莫渠松开她的嘴,笑意渐浓。
莫渠十一年前,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让你认错呢。
他想起久经年岁前一个余光里的背影,女生校服短裙在风中摇曳,看不清五官,只有一脸肆意张狂的笑在夕阳里清澈动人。
匆匆一瞥,就乱了他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