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该做什么,没有谁会比他自己更清楚。
在神界呆了这么些年,自然感情不一般。神魔两族的是非恩怨,与他怎么也是息息相关。姐姐总是会醒的,而在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且先交给他吧。
时间一族,可从未出过废物。
而另一边,姽婳感到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可是……
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是自己多心了,还是,那位幕后之人法力在自己之上?
总之要多加小心才是。
一进入千煞殿,姽婳就感觉到陌逸宸的气息,不过很微弱就是了,说不定他就在千煞殿的某一处颓废着呢。
至于他之前说的要把她赶出千煞殿的话,姽婳只当没听到。这世上从没有什么被抛弃的人,只有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也无所谓什么爱恨情仇了。
她其实很不明白,为何世人总把所有东西都安在“爱”的身上,显得自己多清高,多与众不同似的。
其实哪有那么多“爱”,不过是众人无病呻吟罢了,所有事情一旦和“爱”沾上关系,就高尚的不行,一切就理所应当了。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天上的云,旁人便该是凡尘的泥垢。
你以为自己是观书者,到头来,不过是书中人罢了,又何必呢?
姽婳觉得还是不要去扰陌逸宸的好。
陌逸宸这几日总问起她的药剂研制得如何了,她总推脱说是几日后。其实呢,那东西她早就研制出来了,只是还没到用的时候呢,她会就这样被利用得干干净净吗?真是笑话!
只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陌逸宸会起疑心,不如……
“来,喝下这个,你的法力就会回来了。”
挑了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魔族士兵,从袖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剂,喂他服下,看着他周身的气场慢慢发生变化。
突然,那士兵神经似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铁青着,勉强蹦出几个字眼,“陌……逸宸我……浅……漓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姽婳被浅漓上了身?
姽婳先是一惊,继而又莫名烦躁,一把摔碎了空荡荡的瓶子,拾起碎片,往那士兵脸上划去,鲜血一点点滴落,姽婳终于是还算满意地笑了。
姽婳这样就可以了。
陌逸宸这是怎么了?
不远处传来陌逸宸的声音,姽婳手指一顿,来不及想太多,只连忙将一切伪装好,这才转过身,
姽婳魔君,这家伙,似乎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嘴里还说着胡话。
陌逸宸上了身?
陌逸宸轻哼
姽婳呃啊!
一条由灵力幻化成毒蛇不知何时缠上了姽婳的脖颈,在陌逸宸的示意下,猛地咬住她的喉咙。
陌逸宸你确定你没有在说谎?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滑到衣领上,融入红色衣料,只留下颈子上的几道血痕。
姽婳吃力道,
姽婳姽婳……不敢
陌逸宸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向那位正张牙舞爪,被浅漓上了身的魔族士兵。
只听他还死命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吐出的字眼也不清不楚。
陌逸宸本就没什么耐心,看此情景,眉毛皱的厉害。干脆利落地将士兵的手反捆在背后。
另一边,姽婳试图挣扎,她心里十分清楚,等到陌逸宸放开她,是绝不能的,她还没蠢到那种地步。陌逸宸可是魔域魔君,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又怎么可能会慈悲到亲自放过她的性命?
那蛇虽是灵力幻化而成,但到底是条蛇,按那个法子来,不会有事的。
好容易腾出只手来,一把捏住蛇头,强忍着血/肉/翻/卷/的疼痛,狠狠地把它扔在地上,一脚踩住蛇头,同时蛇尾也渐渐缠上了她的脚,直至小腿处。
姽婳手起刀落,蛇血溅到了她的裤腿上,见蛇再没了动静,姽婳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纳罕,蛇血明明是臭烘烘的味道,为何她会觉得异常熟悉?
士兵的话终于清楚了,
“我……浅漓绝对会手刃……陌逸宸!”
陌逸宸看清楚浅漓,我是谁?
那位士兵突然异常狂躁,挣扎着爬起来,似乎要召唤什么,可手在空中僵了半天,也没召唤出来什么。
陌逸宸冷笑,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士兵的脚尖逐渐离地,却还在空中扑腾着,但他好像连一点法力都没有,只呆滞的看着陌逸宸,好似被掐住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陌逸宸微微眯眼,手上力道加重。终于,那士兵不动了,眼眸瞪得大大的,身体逐渐化成一团黑雾,慢慢扩散开来,直到那团黑雾也一点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