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我睁开双眸,眼前的景物似曾相识,我好像无数次来过这里,只是都没有印象。
我有些习以为常地望了望四肢,漆黑的铁链赫然出现在眼中,似乎想要与我的肉身连为一体,扎眼的殷红附在铁链所缠绕之处,血已凝固。而此刻脑海中的所有神经都叫嚣着——
离开这里
我的脚开始在地面上慢慢磨擦,灰暗的残垣断壁几乎吞噬了我的所有意识,我没有目标,只是不停向前走着。
“嗒嗒嗒...”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呆滞地抬起头,却有一股腥甜漫过喉咙。
“去死吧...”
去死吧。
“咳咳咳...”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剧烈的咳嗽,半年里,这个梦一直缠着我,到底寓意着什么?
为什么,即便是场梦我的感觉也会那么真实。
我赤脚轻轻地踩上地面,拉开了窗帘,外面是初晨的冷冽,阳光还没有完全普照大地时的一种苍凉。
我盯着窗户凝视了良久,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铃铃铃...”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声在楼下回荡着,在这个安宁的地方,邮递员是我的老朋友了,毕竟对于我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来说。
我下楼打开了门,便看见他随意地靠在了墙边,初晨的微阳把他本来就轮廓分明的脸衬托地更加迷离。
“顾先生这次又做噩梦了吧?”邮递员没有抬头看我,径自拿着一个类似于包裹的物品向我走来,手中没有停下写字的动作。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并不多问他为什么。
“不过这次意外地早呢。”他扯起嘴角笑着。
“是啊。”我接过他递来的包裹,内心平淡地签完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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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政协区c巷 pm 19:00
“咳咳...呼呼呼...”女孩儿的脸上满是汗水,巷子里充满了一股诡异的血腥味,女孩快速解开了白衬衫,那里早已一片血红。
“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另刚刚放松的女孩又打了一个颤栗,恐惧地抬头环顾四周,眼神中写满了害怕。
“为什么...”女孩悲愤地扯着衣角,“为什么是我?!”
“噗——”
仿佛有一阵风吹过,女孩的咽喉一阵刺痛,惊愕地低头,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贯穿了喉咙。
一时间血流如注,女孩跪在了墙角,眼神里早已毫无光彩。
黑影的嘴角动了动,消失在了巷子中,只剩下满巷的血腥味和早已不知死去多时的女孩。
女孩上方的墙角用血写着一行令人触目惊心的字迹——
你若暴食,便是将匕首竖于咽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