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之后已经是晚上了,梵藏买了些饼和月护一起吃,他们在外面逛了一天,小腿都有些疼了,梵藏买饼的时候月护累得在一边的的地上坐着,等要走的时候几乎快站不起来了。
梵藏靠在墙上,拿出那个算命先生给的入场券,上面只有一个单词trafficman,再就是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信息。
“弟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梵藏把那张入场券递给月护。
月护瘫在床上,接过那张入场券,道:“不知道,不过那个算命的让咱们去,那就去看看呗。”
“倒也是,说不定真有什么呢,他要是想匡我们估计也不太可能,毕竟我们看着就是两个穷鬼啊。实在没有什么价值。”
“哥哥,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月护把那张入场券递给梵藏,问道。
梵藏摇摇头,说道:“没有,不光在这没有,其实好长时间没有了,最近一次在达布达尔的时候,但是没有之前强烈,脑海里连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都没有,其实就是有些心悸。”
“你这些东西就像是玄学一样,万一咱们找不到什么东西呢?”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开始还挺困扰,不过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如果我们一无所获,那我们就回高加索,冒着生命危险到这边来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太不值了。”梵藏说道。
“再说吧,咱们这一路见过的东西真是太魔幻了,哎~其实这一年多来的生活都挺魔幻的。”弟弟盖上了被子,似乎要准备睡觉了。
“对了,月护,你现在能想起来我们在研究院的事情了吗?”梵藏问道。
“不行,一想到那儿就头疼,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想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什么收获了。”梵藏说完,关了灯也准备睡觉,“这次要是没有什么收获,我们要不,去大夏吧。目前的形式看,大夏可能比高加索更安全,桓温是建业军区的,我们可以去建业,但是大城市……不太好安身。”
拍卖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梵藏按着入场券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拍卖会的场所是一家小型剧院,位置很是偏僻,剧院门口站着两位侍应生,看上去都不是婆罗多人,倒像是欧罗巴人。
梵藏心里有些不安,毕竟是拍卖会,应该需要资产查验什么的,最起码得有几百万吧,可是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唯一一张卡还是分别时桓温给的,里面也就剩下几千块钱了。
梵藏仔细观察着前面的人,心跳得厉害,但是他们都只是把入场券递给侍应生,就直接往里面走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梵藏松了一口气,轮到他时,侍应生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入场券,便请他进去了。
进到里面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侍应生领到不同的位置,但是入场券上面并没有位置的信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梵藏心情复杂地坐在自己的位置,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在和身边的人小声交谈,似乎都认识彼此,好像自己是闯入了一个熟人社区一样。
想到这里,梵藏更加难受,如坐针毡,心想:“要是有两张入场券就好了,这样就起码身边还有月护陪着,不过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居然需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壮胆。”
真在梵藏胡思乱想时,旁边坐下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看上去年纪比月护大不了几岁,估计也就十四五岁。
“你好啊,公司的人?”男孩一脸和善的笑意,主动向梵藏搭话道。
梵藏点点头,也报以礼貌的微笑,心里也飞快的转动——公司?什么公司?
“我是画廊的,特意从高卢赶过来的,昨天才到,”
梵藏心里瞢的很,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另一边也坐过来两个人,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另一个则穿着一身简练的牛仔,还带着一顶牛仔帽,看上去就像是十九世纪美洲的牛仔。
“马克·吐温先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您,我真是太开心了。”运动服男孩向牛仔男伸出手。
牛仔男与之握手,道:“你好。”
梵藏这才发现,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阿拉伯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