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梵藏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梦里面见到的桓温那张融化的脸现在依旧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每当我梵藏看向他的时候,他那张永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总会让梵藏想到梦里的情景。
“上次你说了一半,关于你们执行任务,和抵达这里的事儿。”梵藏尽量把声音压低 ,月护还在睡着。
“嗯。”桓温点点头,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始继续说道“其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梦见那个芬里尔,那个怪物……
“我们五架人形兵器隐藏在沿岸的一座小山丘附近,背后就是广袤的波斯高原 ,这里是侵入兴都库什山脉的必经之处,当时我们已经做好了伏击一只小型军队的打算,我们以为我们面对的是几架芬里尔,只要我们出奇不易,至少可以对他们造成一定的危机,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
但是我们错了,被伏击的最后变成了我们,那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一出现就干掉了我们最前面的一架人形兵器,我们后面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看的他的样子 ,我们的队友就站死了。
接着是第二个人,我们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第二架人形兵器也被干掉了。
这个时候我们才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敌人只有一个
在最后面山丘的是我,队长,和一个东君国人 因为我们的地方是最隐蔽的,那个东西过了两三分钟才发现我们,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我才看清了那个怪物。那是一只虫子。
对,那是一只昆虫,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一直绿色的甲虫,尽管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人类。
他的皮肤表面有着许多黑色的斑点,头上长着一个像独角仙一样的角,关节部分有着奇怪的东西,像是钢板,却又好像不是,后来我猜想那可能是他的一部分外骨骼,他的身后长着两只黑色的翅膀,不是那种鸟类一样的翅膀,更像是昆虫的,样子就好像独角仙或者屎壳郎的翅膀一样,那也是为什么我认为那是一只虫子的原因。
他一出现,我们三人就同时发起了进攻,三门巨大的滑膛炮近距离击中了那只虫子,声音震耳欲聋,却没能对他造成实际得损伤。
我们立刻后腿,同时用机用大口径机枪对他进行扫射,但于事无补,他没有发动进攻,就单单定在那里让我们打,同时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似乎是在嘲讽我们的弱小和愚昧,那种感觉就像是神俯视众生一般,又好似人与命运的对抗——你尽可以反抗,尽可以挣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们扫射了大约三分钟,而且是三个人从三个方位机会全包围一般进攻,但他一点伤害都没有,只少我们看不出来。紧接着,队长换上了长剑,直冲上去,同时命令我们撤退,撤入波斯高原在做抵抗。
队长的剑直直的插入了怪物体内,这种由游金属制造的剑其坚硬程度和锋利程度是一般武器不可比的,接着队长将剑一横,一剑长切,将怪物切成了两半。
那里按理说是驾驶人的位置,这一击应该已经把驾驶人击杀了,就在我们这么想的时候,发生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两截的躯体重新合在了一起,而且,那只怪物开始动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