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面极为黑暗,只有极少的月光可以透过洞口照进来,只可惜好像老妪小遗于大海之中。梵藏很快就适应的洞里的黑暗,虽然还是看不太清,但还是能摸索着往前走,本来他们的背包里有手电和荧光棒之类的东西,可惜刚才冲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带上,这下三人又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洞里的通道极窄,只容一人通过,桓温在最前面,月护在中间,梵藏在最后面,三个人亦步亦趋的往前走,整条路基本是向下的,很不平整,但温度要比外面高一些,还能让人忍受。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通道就渐渐变宽了,因为三人走的极慢,而且他们似乎一直在绕圈子,因此实际走的直线距离根本没有多远,可能根本没有出研究所的范围。
这里很明显能感觉到路变得平整,而且已经可以三个人并排走,所以三个人手拉手,防止有人掉队。
一行人继续向下,这里似乎是人工开凿的,路面愈加平整,但也十分湿滑,这么干燥的地带这里居然这么潮湿。
突然弟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桓温把他拉住了。
“什么玩意儿?”月护先是踢了一脚接着俯下身子去摸,立刻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梵藏说着,也俯下身去摸,似乎摸到了一个毛毛的东西,像是头发,顿时心里一阵发怵。
“死人——”月护惊声尖叫道,显然是吓坏了,深更半夜地在一个诡异的洞里摸到一个死人谁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桓温也蹲下在尸体上摸索着,梵藏只听到一阵翻东西的声音,接着四周突然亮了起来——桓温找到了一只强光手电筒,三人重新回到了光的笼罩下。
这种从黑暗中转换到光明中的过程是令人愉悦的,但这种愉悦感又瞬间被恐惧和恶心所取代了。
当四周被照亮时,梵藏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这里是一个开凿的的方方正正很大的空间,地上全是尸体,几乎全部开始腐烂,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臭味,之前由于过度紧张他居然没有闻到。
此时梵藏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把晚上吃的所有东西都呕了出来,梵藏心想,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恶心最恐怖的场面了,简直就是身处黄泉。
弟弟也蹲在地上吐了一片,眼睛红的吓人,眼泪鼻涕流一脸。只有桓温镇定的在死人堆里巡视——军人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
接着他朝我们扔过来两把冲锋枪和强光手电,梵藏对枪械有一些了解,看出那是两把产于小亚细亚的Uzi冲锋枪,是波斯军警的标配。
“别吐了,过来把他们背包里的食物翻出来,他们带的是波斯单人军粮,密封的很好,不易腐烂,还能吃。”桓温对两人说道,“把那两把枪也捡起来,防身用。”
见两人没有反应,他又说道:“我们估计是回不去了,没有食物早晚饿死,都是些死人,没什么可怕的”
梵藏又干呕了两次,才终于克服内心的恐惧起身和桓温一起翻尸体的背包,把子弹和食物全找出来,期间他不断的干呕,心想:这种体验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里的死人有穿实验服的有穿军装的,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家研究所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他把食物装进一个找来的相对干净的背包时,却突然感觉脚边的一具尸体动了动,他转头用手电一照,一条红色的蛇从那具尸体的嘴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