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两个打闹着,管家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或许只有在这个丫头面前她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变得没心没肺吧。“小姐,小心点儿,别摔着了。”他还是贴心的嘱咐着。
“林伯,你也快去吃饭吧。我们两个,你放心。”还抛给了林伯一个十分自信的眼神。(不过在林伯看来,那只是十足的挑眉+挤眼而已。)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后院了。
两人追着赶着好些时间,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随即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小汐,怎么回事?干嘛你躲呀?”她的语气中流露出了不满,和,无限的‘幽怨’。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只不过是来劝我原谅那个女人,然后跟他回去。”小汐十分淡定的拿起桌上的瓜子边嗑瓜子边唠嗑,“然后我就果断不愿意,就出来投奔我最可爱的你了。”说完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呃……”她也只能呆呆的望着她伸过来的红爪肆意蹂躏自己的头发,调整了调整自己的心境,“汐汐,这两年一来,你一直靠着自己读大学实属不易。可是,她纵有千百般错误,她也是生你的母亲呀。你犯得着和她这么怄气吗?”
沙发上抱着腿正嗑的尽兴的某人瞬间抛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收回了那副天真无害的面容,“茉茉,有些事情没有旁观者看到的那么简单。其实,我虽然恨她,可我也挺想她的。虽说法律将我判给了父亲,可我不想回他的那个家,母亲却一再的逼迫,而且。”
茉茉听的正痴迷,被她这么一停顿,心急的要喷火了。
抬眼看到了茉茉急不可耐的表情,她缓缓开口,“别急别急,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多年之前,小女孩还是小女孩时,曾经出去玩耍的她目睹了母亲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唧唧我我。小女孩一直以为那没什么,可能是生意上的伙伴吧。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她带女孩去招呼他们,也就是那时,她把小女孩自己留在那里,她却声称自己去买些茶叶跑掉了。然后,那个贵妇就揪住小女孩的头发,说‘贱蹄子不愧是贱蹄子,生出的女儿都这般祸害,估计也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妈妈一样。’便把她丢在了地上,然而,一旁她的女儿却坐不住了,将小女孩扶起来,甩了她一个耳光,说了一句‘贱人不愧是贱人,骨子里都透漏着贱。’然后轻蔑一笑,两人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看到,也就走了。……后来,小女孩的父亲母亲经常吵架,更严重的是,有时他们还会打架,……终于,没过几日,他们离婚了。又为了争女儿的抚养权,两人又开始唇枪舌战,甚至不惜上法庭,结果却是女儿被判给了父亲,可女孩却从那时离家出走了,虽然他们曾经找过她,可从未亲自前来过。同时,女孩离家几个月之后,她的祖母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与变化,也离开了。她离开时,他和她都不在身边,都没有尽到最后的孝道,让她独自离去,所以女孩儿将这笔账也算在了他们的头上,自始至终都不原谅他们。可是后来,女孩的父亲找到了女孩,坦白了一切,也没有因此要求女儿回家,只是说了句‘什么时候累了,想到你还有个家,就回来吧’,便留下了联系方式径自离开了。女孩至今也未回去,可却原谅了他们。……好了,故事我讲完了,有些累了,先去洗个澡放松放松。”她的表情那么淡然,仿佛说着别人的事迹。然而她也没有给茉茉说话的机会,便去了二楼的洗浴间。
水哗啦啦的流着,茉茉倚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还在莫名其妙的喃喃道,“原来这才是小汐不愿回去的原因。”
洗浴间:
她对着镜子苦笑,眼泪不受控制的的滴落在水中,她却用手抹一把眼泪,“哭什么,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一点儿破事儿,都过去了。”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为了不让茉茉看出来她哭过,她用手捧了一捧又一捧清水拍打脸,然后冲了个澡就去了客厅。
客厅里的茉茉穿上鞋子,漫无目的的走到落地窗旁,看着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着,想着:对于这些雪花来讲,能够落入大地的怀抱就十分满足。可汐汐呢?她这么的无助却那么的坚强,自己一次一次的揭开她的伤疤,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装作不在意,还要在我面前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得需要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