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一晒,做无语状,不过跟男人这一番对话下来,似乎冲淡了之前难以平复的情绪。
男人利落的褪下外袍和中衣,他身材很好,宽肩蜂腰,肌理结实却又不显粗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泛着健康的蜜色光泽,只是背部肩胛处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实在是有碍观瞻,伤口明显是暗器所伤,里面的暗器还未取出伤口发黑,暗器有毒。
慕容浅也不啰嗦,略略打量了一番男人的伤口, 转身取过一旁挂在衣架上的外袍披上,淡淡的道:慕容浅伤口有点深,需要清洗伤口,我出去打水,你在床上等着
夜墨离好!
男人爽利的回答道,语闭,男人眼角一抽,怎么都觉得这画风不太对,他衣服都脱了,居然让他等着。
已经准备好如何应付他的慕容浅,闻言,推开门的动作一顿,本以为他不会让自己单独离开,毕竟,他此刻重伤的状态下,如果自己出去引来其它人,他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回头审视着男人,慕容浅你不怕我叫人来抓你?
夜墨离呵呵~~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你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要是真有人来看到我这副模样,还在你的床上,我估计对你应该也不太好吧?
慕容浅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暗想,刚刚她居然会以为他那是对自己的信任,果然是错觉。
夜墨离,前世与自己的交集不多,却都是孽,虽然两次相救,却怎么也让她生不出感激之情。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那个还没来得急出生的孩子,心口又一阵一阵的泛疼,慕容浅一手扶着柱子,另一只手用力的按住心口的位置,用以缓解这种疼痛。
片刻后,心口不在那么难受,慕容浅借着月光,去了小厨房,打了些清水,顺便拿了些酒,未免被人发现,她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而男人此刻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连地方都没挪一下,只是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了,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嘴唇却诡异的泛红,看到慕容浅的身影,眼中似有一丝亮光闪过,转瞬即逝,快的让人难以察觉,有力无气的嘟囔道:夜墨离怎么这么慢?再等一会儿,爷就快死了,爷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慕容浅也不解释,重新拿出简易药箱,用打来的热水开始清洗伤口,#慕容浅可能有点疼,你忍忍,这毒你应该有办法解吧?
夜墨离 解药我已经吃过了,你帮我把暗器取出来就好了。
慕容浅闻言颔首示意自己明白,此刻又细细的端详男人的伤口,才发现他其实比自己想像的要伤的重,暗器虽然在肩胛处,却埋的及深,背部还有几道伤口,血肉外翻,正不停淌血。
慕容浅面不改色,沉着道:#慕容浅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男人也不多言,从袖中滑落出刚刚那把匕首,递给慕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