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摇摇头,低声道,季千羽“如果叶小柔当初没有走,我爸就不会死,我也就不会这么恨她,我们也许还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也不至于对叶小柔说得最后一句话,是‘滚’”
顾子墨“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吗?就算没有母亲,你的生活也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不是吗?”
顾子墨“但是她很早就离开了你,是不是?从你6岁开始起,她就没再负过责任,对吧?”
顾子墨气势咄咄逼人。
我闭上眼,声音微微颤抖季千羽“可是我血液里流的是她的血,我骨子里长的是她的肉,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恨她了,可她狠心的,连个报复的机会都不给我?”
季千羽“就算这样,我再怎么掩饰,我还是要承认,我有那么点爱她。”
最后,我颤抖着问了句,季千羽“所有的人都会离开吧?”
很久没有声音。
树林间的风夹杂着寒冷的水汽,一呼吸便凝结成细微的白雾。
顾子墨的皮靴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站起来,轻轻抱住我,顾子墨“千羽,我在。”
顾子墨的下巴和臂弯形成最温暖的怀抱
恍惚间,我觉得累,那就这样靠一靠吧。
顾子墨的背上,承受了一滴冰凉的泪。
泪珠顺着流淌下来,顾子墨感觉凉得有些刺疼。
从墓地回来后,我有点恍恍惚惚,把喋喋不休的顾子墨赶走,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走到了荼靡的门口,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午夜的PUB,是狂欢的乐园,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在品尝着罂粟剧毒的甜美,沉淀着关于人性的一切罪恶与放纵
闪烁灯光下,舞台在跳着所谓的钢管舞。
我对这种恶趣味完全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好好的一个人,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抱着根柱子翻来扭去,还不如直接弄两个性感美女,直接跳脱衣舞呢!
尽管对这种态度很不屑,但我实在想不明白,
打死我都不相信,打死更多人的我更不相信,为什么在台上的人会是安筠??!!
安钧“千羽,我跳得怎么样??”
安筠红仆仆的俏脸还未褪去表演时的激情,来不及换掉的黑色透视装包裹着少女纤细诱人的身子,引来一道道赤裸裸的色情的目光。
我前后左右瞪了一圈,皱眉说,安钧“很好,不过,就是会不会很冷啊!”
安筠忽然在我的面颊上如蜻蜓点水地一扫,安钧“傻瓜千羽,这叫性感,你懂不懂啊??”
季千羽“我当然懂。”
我不好意思的嘟囔着。
安钧“对了,江晋 呢?怎么没见到他呢?”
江晋 啊,一想起他,我就失神了。
说话间,有只粗胖的手趁安筠不备的空隙搂上了他的腰,胖子“脸蛋长得漂亮,屁股又扭得骚,极品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嘴巴紧贴耳畔吹气,胖子“想看你在床上的样子,多少钱尽管开价?”
安钧“先生,你……你……喝醉了。”
安筠奋力挣脱他,惊慌地向我的怀里躲去。
胖子“恩?不肯啊?!怕我付不起吗?!”
这次,男人竟然大胆地把手放到了安筠的腰。
奶奶的,当我不存在
我用力把无措的安筠拖到自己身后,
冷哼一声,抓起吧台上的烟灰缸甩手砸了下去,狠狠地骂道:季千羽“滚!能死多远死多远!”
嚣叫的酒吧蓦地死一般的寂静,
安筠仿若石化般的张大嘴、瞪大眼,一动不动。
胖子“啊,你找死!我要杀了你。”
那家伙惨叫一声,抹了把脸上的血,就扑了上来。
我厌恶的又一脚踢到他腹部
恶心的家伙捂住肚子,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