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她的反应

顾子墨“千羽……怎么样？”

顾子墨问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沈沐霖微笑着看着病房的千羽，点了点头：沈沐霖“我认为，千羽神智已经恢复过来了。”

顾子墨“她……说什么了吗？”

沈沐霖“不，没有，她可能没有力气说话。”

沈沐霖温和地说。沈沐霖“我们要耐心一点。”

沈沐霖 “恩，真是可怕，那些药跟山似的，也可怜千羽了”

沈沐霖吐吐舌头，带着些许的心痛。

顾子墨“手和脚，为什么要绑着？”

顾子墨揪着心口又问了一句。

季千羽“防止千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犹豫了片刻，沈沐霖还是告诉他，沈沐霖“昨天我们离开，而医生还没到的空挡，千羽拽下了针头，想割腕。不过，被及时发现了，只划破了一点皮。”

顾子墨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身边的人，好一会儿，才象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认命地笑了笑，又苦又涩的。

顾子墨“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沈沐霖“顾子墨，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别忘了千羽的反应”

沈沐霖的声音难得温柔。

顾子墨“我知道，我知道。”

顾子墨心酸涩的生疼

顾子墨站在床边看了千羽很久，强忍着想轻抚她的冲动。

等了半天，千羽也没有醒。

他只能离开病房，他害怕吓到千羽。

我并没有睡熟。

我只是觉得睁开眼很累，于是便一直闭着眼睛。

头脑里仍然不时地天旋地转，身体也仿佛陷在急速下沉的漩涡中。

就连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也觉得累。

身体真是累赘啊。

我想着。真是重如磐石，而且笨拙不堪。

外面真的太吵了，似乎远远的笑声和讲话声都在不断地随着空气传过来，连光线都显得是那么嘈杂。

我想关掉灯，关掉声音，关掉一切，但自己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有寒气像小蛇一样，从窗缝里，门下面，一丝一丝地游进来，缓缓地浸进身体里。

我觉得冷，一直冷到骨头里，全身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瑟缩不已。

深入骨髓的痛苦一直伴随着我，令自己不愿意清醒。

那些医护人员总是轻手轻脚地进来，给我打针、输液，偶尔用推车推我去检查。

没有人跟我说话，他们总是小心翼翼。

我也不想说什么，而且一个字也不想听。

厚厚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昼夜交替。

我早已丧失了对时间的感觉。

每次睁开眼，屋里都是一样的光线，一样的摆设，身边永远是各种各样的仪器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惟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随着空气传来的遥远的说话声和笑声。

对于我来说，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悦耳动听，充满欢乐，却与我毫无关系。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时睡时醒。

身边有时候有人，有时候没人，大部分时间我都会闭着眼睛，希望自己快点失去知觉，就不会再感觉到身体上的痛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知道，我的眼神很涣散，对他们一直视而不见，很快就会睡着。

顾子墨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