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现在也只能先保住他的性命,再慢慢寻找解毒之法了。”
二毛:“我家小姐说了,谁也不让进去。”门外传来二毛的声音。
文宿:“我是来送药的。”
二毛:“送药?看见我家小姐马上就要把人治好了,想再毒一次?”
文宿:“我只是奉命送来,用不用由你们。”说着将一个瓷瓶扔给了二毛。
恬静现在也是十分信不过太子誉宏,但既然他将药送来了,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都先看一看再说。“啾儿,你去将解药拿来。”
二毛:“谁要你的药,赶紧给我拿……”
啾儿:“二毛!把药给我。”
二毛:“啾儿,你们是不是把他治好了?”
啾儿从二毛手中拿过药瓶,“还没有。”“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二毛:“……”
啾儿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碾碎后闻了闻,“小姐,你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恬静仔细查看后捏起一点放进嘴里。啾儿想阻止,但已经晚了,“小姐这太危险了,我也可以试药!”
恬静被苦的眉头一拧,“唔~好难吃。”
啾儿嘁了她一声,“药能有好吃的吗?怕苦你还自己试药!”
恬静笑笑,“没事,我救我自己比救你要省事。”
等了十几分钟,恬静并没有觉得异样,便拿出一颗药丸喂给了良锢,半个时辰左右,良锢的心跳脉搏开始恢复强劲的跳动着。
太子誉宏:“予卿哥哥一会跟我回宫吧!宫里新进了一批宫人,琴棋书画、歌舞杂耍样样都是顶尖的艺人,保证能叫予卿哥哥开心。”
花予卿正在斟酌怎样拒绝他才不会令他恼怒,那边恬静带着啾儿几人“噔噔”的下楼了。
恬静:“太子殿下,我跟花予卿可是刚刚确立关系,你怎么能忍心棒打鸳鸯?”
太子誉宏正视恬静,不得不说恬静换上女装,姿色还是有几分过人之处的,但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只不过那种明媚自然,豪爽洒脱的气质,让人觉得她闪耀夺目。
太子誉宏心中涌上一股想一较高低的心思,“翟祈乐,你若是不想与予卿哥哥分开,我可以带你一起进宫去见识一下。”
恬静笑笑,“好啊!正好没去过皇宫,想观光一下。”
花予卿心跳猛然加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入宫的路上,花予卿一直想找机会和恬静说话,但太子誉宏一直都在,苦于没有机会。
花予卿:“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进宫?这地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恬静看着有些发火的花予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半天后,“我……不知道你答应了他什么,他才肯拿出解药的,所以我不放心,就只好一起跟来喽!”
花予卿为她担心自己而开心,但他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妙,“看着我!”
恬静躲躲闪闪的眼神,只好与他对视。
花予卿:“以后不要这样冒险了好吗?”恬静看着他不说话。
“我已经和他周旋了这么多年,他奈何不了我的,明白吗?”
恬静不在乎的笑笑,“放心吧!我也不是随便能让人捏扁搓圆的。”
这时,太子誉宏突然回来了,“我可没想将你怎么样。”
恬静:“参见太子!”
太子誉宏不屑的笑笑,不是一向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刚进皇宫就立刻夹起尾巴做人了,还真是识时务啊!“起来吧!”
花予卿在外面对太子誉宏礼数周全,进宫后却懒的动弹了,只见他兀自坐在矮榻上研究这一盘残局,也不主动向太子行礼了。
太子誉宏:“予卿哥哥饿了吗?我吩咐御厨多做了些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就好!”
花予卿冲他笑笑,“太好了,每次出去最想念的就是皇宫的吃食啊!”
太子誉宏:“难道只想吃的?”
花予卿:“也想你,都没人陪我下棋了。”
恬静看着二人又开始对弈了,瞬间开始百无聊赖。在恬静看来下棋是最无聊的事情了,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杀的难分难解,偶尔说上几句,一片欢声笑语。恬静心里酸水直冒,你们俩才是一对儿吧!看起来真和谐。
当外面日近黄昏,恬静打着瞌睡,肚子咕咕叫的时候,花予卿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誉宏,我有些饿了,叫人摆膳吧!”
太子誉宏当然也听到了某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觉得花予卿如此照顾恬静,看向恬静的眼神又凶恶了几分。
太子誉宏有心想羞辱恬静,想让她知道她与自己那天差地别般的差距,所以晚宴设的十分豪华,席间更是一波又一波的炫富、炫权。
席间不断来来往往的宫娥、美婢,如穿花蝴蝶般不断进进出出,即使前世恬静看过不少宫廷剧也被这排场惊艳到了。恬静悠然的欣赏着太子誉宏的臭显摆,浑然不觉丝毫怯意,但现在在宫外得知恬静与太子殿下暗斗而被带入宫中的祈安心中七上八下,不是众人拉着,怕是已经偷偷潜入皇宫救人了。
啾儿:“小姐临走前说不用为她担心,她定能毫发无损的从皇宫出来。”
祈安一阵烦燥,她总是这样随性,从不惧怕任何人,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可是太子!即使你未曾犯错将你杀了也没有人敢说话的太子!!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柳盈盈:“你冷静一点,一同进宫的不是还有花予卿吗?祈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现在硬闯进去,恐怕正好给了太子名正言顺威胁祈乐的把柄。”
祈安看看刚刚昏暗的天色,“午夜前她要是还没出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去闯一闯!”
在众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恬静怡然自得的欣赏着歌舞,品尝着美食。
太子誉宏见恬静一直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完全没有他想要的结果,心中愈发不满。
太子誉宏指着场中正在翩翩起舞的怜人,“本太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如花美眷,予卿哥哥一定是看腻了,才想换换口味。”
花予卿心中闷堵,想我堂堂武侯之子,现在竟要与这怜人一般取悦太子。
“誉宏宫中确实包罗天下美人!今日能叫他们都出来一展风姿,祈乐!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恬静本来还看的兴致勃勃,一听这话顿觉索然无味,吧唧吧唧嘴道:“哎~实在是悲哀啊!”
太子誉宏:“悲哀什么?”
恬静道:“往日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始终无法解答,今日——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
花予卿也很好奇她明白了什么,见二人都看向自己,恬静翻了一记白眼道:“我往日一直无法理解这人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一代丑。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漂亮的都被有权有势的人霸占起来,奴役、赏玩,有的更是红颜薄命,一生都无缘结婚生子,多少好苗子就这么生生的被掐断了,好基因的都快死绝了!”
太子誉宏终于爆发出来,一拍桌子,“大胆!”
恬静冷哼一声,“我哪儿大胆了?实话实说而已。”
太子誉宏:“你如此讥讽本太子,还真不把我放在眼力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予卿:“誉宏!”
太子誉宏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到花予卿恳求的眼神,终究不想与他闹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不是同情这些人吗?那好,你与他们比试他们各自的长处,只要你赢了谁,我就放他们出宫。”
谁知那些人一听并没有高兴的欢呼雀跃却一个个哭丧着脸跪下恳求道:“殿下,殿下不要赶我们走啊!”
太子誉宏:“想留下就给我尽全力比试,若是输了也没有资格留下。”
众人齐齐应声:“是!”
恬静一阵牙酸,自己为他们感到可悲,他们竟然还恨自己多嘴?自己这还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在下才疏学浅,比不得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请殿下饶了我吧!”
太子誉宏:“要么死!要么比!你自己选吧!”
恬静心想,你这么不待见我,你做裁判我能赢吗?不过不比就是死,输了顶多被嘲笑几句,还是比吧!
恬静看向那一群舞姬、怜人,巡视半天看见一个跃跃欲试之人,刚才太子说要放他们出宫时,恬静看出只有他眼神是雀跃的。“就你吧!”
那人上前一步,“殿下!”
太子誉宏一看恬静竟选中了他,眼神凶狠的警告道:“容寻,你可要好好的比试,你有几斤几两,本太子可是一清二楚。”
容寻:“是!”
恬静:“不知容寻公子要比什么?”
容寻一躬身,“容寻不才,进宫两年,所学坡杂,唯有舞剑尚可一观。”
恬静嘴角一抽,不会吧!比跳舞?自己不会啊!……现在会不会都骑虎难下了,大不了给他跳段广播体操糊弄一下!“额……你先来。”
太子誉宏听到容寻要比舞剑怒气平复不少,容寻这人很聪明,也确实所学坡多,但自己还是最喜欢看他舞剑。他既然选择舞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他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恬静一边看着容寻飘逸潇洒的舞姿,一边暗自腹诽,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要是放现代估计都是老师级别了,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只练过广播体操的人怎么跟人家比啊?不自觉的怯怯的望向花予卿,花予卿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今天也让我欣赏一下你的舞姿!
看着花予卿一副期待的模样,恬静不由尴尬的轻咳一声,低下头呢喃了一句:“我可比不了你这个妖孽。”
“哈哈哈哈!好!容寻的剑舞真是越发的让人痴迷啊!”正在神游的恬静被太子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
恬静一愣,“跳完了?”
容寻走到恬静身前,躬身双手奉上银剑。这把剑并未开锋,是专门为舞技所打造的佩剑,剑长三尺,通体银白,剑柄略细,适合舞人抓握,又不会将手掌磨出厚茧,剑尾挂一殷红的剑穗。
这把剑分量很轻,正好适合恬静这般手臂无力之人。
恬静点点头,“剑不错。”
容寻:“此剑乃太子殿下命人专为在下所铸,虽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但也是采用上等精钢所制,确非凡品。”
太子誉宏满意的笑笑,这容寻记得自己对他的好就行。只要是我能看得上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恬静:“太子殿下确实出手不凡!”
太子誉宏:“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开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