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寰笙不吃便罢,画瓷,陪我出去走走吧!
谁知刚出门,皇上身旁的公公便来传口谕:“皇上说了,婉妃娘娘受了惊吓,现心神不宁,需要皇后娘娘到中宫跪下赔罪,皇后,请吧!”
阳光很暖,南墨寰笙的身子却是凉,自顾一笑,来到中宫门前跪下,里屋传来帝元微对苏挽歌说的甜言蜜语,她咬紧了牙关。
没过多久,帝元微扶着苏挽歌走了出来。
帝元微歌儿,朕看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也不要着急原谅,让他长长教训才好。
苏挽歌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为了后宫和平,臣妾只好委屈一下皇后娘娘了。
帝元微口口声声都是她的恶毒,每一个字都像针尖儿似的扎在她的心头,他不知道,也不会相信,受尽万千恩宠的苏挽歌,才是真正的蛇蝎美人。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今天的日光很晒…
没过多久,她便感到头晕目眩,干呕不适,晕倒在地。
苏挽歌今日才跪不到半刻就倒了,皇后娘娘可真会装。
苏挽歌上前一步,漂亮的绣鞋碾踩在南墨寰笙的手指上,难捱的痛感传来,额头上些许冷汗。
画瓷立马跪下来磕头,哀求道:“婉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经跪了一月有余,身子骨越来越虚弱,您的气不消也抵过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熬不住,求求您了…”
苏挽歌皇后娘娘的处境你这个贱婢也看到了,倒不如死了往极乐世界去,你作为她的走狗,这才为她着想对不对?
画瓷不断磕头,脑门磕出了血:“婉妃娘娘饶命,婉妃娘娘饶命啊…”
苏挽歌眼眸中一丝狠辣,正趁着几个机会让自己的婢女拖走南墨寰笙,谁知帝元微过来了,看到倒地不起的南墨寰笙,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
苏挽歌立马装腔作势,换了一副面孔:
苏挽歌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你这当贴身丫鬟的,也不看紧些,还不快去请太医。
那目光还带着一丝警告,但毕竟自家皇后娘娘得救了,抹着眼泪撒腿就跑。(太医院)
苏挽歌皇上,姐姐才跪下便弱不禁风晕了,臣妾一时没留意,但毕竟还是臣妾的疏忽,臣妾愿接受惩罚。
苏挽歌含泪的眸子尽是无辜与愧疚,战战兢兢的模样我见犹怜。
帝元微朕怎会怪你,皇后便是死了,也是贱命一条。
他将苏挽歌拥入怀里,厌恶的目光对她毫不掩饰,见她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克制着什么,竟觉一丝痛快。
南墨寰笙睁开眼,浑身凉透,整个人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到光,触摸不到一丝温暖。
画瓷去太医院将老太医请了过来,老太医把了脉:“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苏挽歌脸色一白,帝元微更是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悔恨不明的复杂。
脑海中浮起她年少垂髫的娇美灵动,好似一朵初开的桃花,让人不忍亵渎,而今,却怀上孩子,心中无意间一丝疼惜。
南墨寰笙目光一亮,微微颤抖的手抚上肚子,眼底重新走了希望,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一个知心知暖的孩子陪着,也不算太冷清了吧!
苏挽歌惊讶一叫:
苏挽歌哎呀,若不是被乞丐碰了身子的那一次就怀上了吧,皇上,这…这
帝元微目光一变,攥紧了拳头,眸中黑流翻涌。
南墨寰笙你不要胡说八道,那件事情的真相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南墨寰笙怎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孩子,一巴掌打在苏挽歌的脸上,留下红透的五根手指一印。
苏挽歌顺倒在帝元微怀里:
苏挽歌皇上,臣妾不是有意揭开皇后姐姐的伤疤,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怀上乞丐的孩子,要是传出去,皇家只会沦为笑柄。
帝元微南墨寰笙,你够了,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吗?也只有你这样不自爱的女人,怀上乞丐的孩子才会高兴。
南墨寰笙帝元微,这腹中千真万确是你的孩子,我的身子也只有你碰过,我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帝元微发誓,又算得了什么?得了,这件事谁都要守口如瓶。
苏挽歌脸上一抹失落,她还以为再煽风点火几句,帝元微会将南墨寰笙处死,看来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