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有点为难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叶燎原说:“叶小姐,要不先和叶总谈谈?改日再做指甲?”
燎原看了一下手表,不怒而威:“这间房有人预约了,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你的东西,从套间里搬出去。”燎原说完就离开了。
我气恼地甩甩手,招呼人来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我领着一队拿着购物袋的保安走出酒店,之指着路边的一辆红色捷豹说:“东西放这儿吧。”之后回身看,燎原哥果然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朝我挥手,于是我翻了个白眼儿,砰的关上车门。
正想着没处可去,心神不宁地启动车子,刚刚偏转车头就和一辆比亚迪擦出了火花。我拧着眉毛从车上下来,看着车灯周围的红漆被蹭掉,于是没好气的说:“我让律师联系你吧。”
刚从车上下来的车主一边打电话一边对我说:“对不起啊,我有急事,给你留个电话吧。”他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我,之后回到车上开车离开。
我随手把纸条塞到购物袋里,自认倒霉,开车离去了。
我有一个有钱的爹和一个能干的哥,所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安安静静的做个败家子,四处花钱,老爷子想让我自己赚赚钱,停了我的信用。卡,跑到哥哥那里,也被赶了出来。没有办法,我只好翻出手机盖好闺蜜韩瑟雅打电话求救:“瑟雅啊,我破产啦!”
韩瑟雅嫌弃地看着瘫在床上的我:“所以只是叔叔停了你的信用卡,你就破产了?你不打算工作吗?”
“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工作过。”
“那大学毕业之前呢?”
“当然,也没工作过...”我心虚地挠了挠头。
所谓有钱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有钱人,只不过瑟雅是一个自力更生的富二代。
“我也觉得你应该去工作,而且要从最底层做起。”
“……”
“我下周得到意大利出差,你能坚持活到一个月之后吗?不如去你家的酒店当个前台好了。”
“前台?!我这么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当个小小的前台,也太屈才了。”
最后我捏着手机,一脸诧异:“哥,你没吓我吧?你是招前台的还是选秀呢?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有微笑待客,站八个小时薪水,才每天150?”最后我气瘪的放下手机,赤脚走到放满购物袋的客厅,开始翻找。
瑟雅敷着面膜,来冰箱找吃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穿着Armani弹力徽标饰带喇叭迷你裙,转了个圈:“我打算去当前台,你看我穿哪个去上班呢?”
“你打算穿Armani去当前台?省省吧你。这是什么?”瑟雅捡起张纸条,“季植风?新交的男友?”
我拿着小皮裙,站在穿衣镜前比量:“那是谁呀?没听说过。”
“那就怪了,这怎么出现在这儿?”
我放下衣服,看看那张纸条:“哦,是那个撞了我车的车主的电话。”
我正愁没有钱做指甲,于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号:“喂?我是捷豹车主,找个时间我们见个面吧。”
“不用了,我直接把钱打到你的卡里吧。”
“维修费大概三万元,卡号一会发给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我又不是负全责,是你没打转向灯,突然窜了出来。”
我挑了挑眉:“你不也是开车打电话吗?”
那边小声说了句 “哎呀,真是麻烦”,之后说:“那你把卡号发给我吧。”不过五分钟银行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瑟雅捂着肚子笑倒在了我的腿上:“哎你别说,你这碰瓷技术可以呀,讹上个大款。”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我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暗想,那个人不像是有钱人,是不是要多了?
我修车需要钱,做,只在需要钱,关键是我好久没去做头发了,还要我从家里出来,没拿几件像样的衣服。 可又想到那个素不相识的男生可能因此上顿不接下顿,天使和恶魔开始在我的脑袋上打架。
我突然站起身来,一不小心把瑟雅掀到在地,她揉着脑袋看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将那张纸条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几遍,像是要将上面的三个字印在脑海里。
这边我愤然的给季植风打了个电话:“哎呀,不就是钱吗?我马上就赚钱了,根本不在乎这些几万。”
“你有没有完,钱不打给你了吗?”
“那个明天见一面,好不好?”
“干什么?”
“见一面吧,明天10点钟,陶然亭,不见不散。”
撂下电话后瑟雅揉了揉我的头:“亲爱的,那你明天早上上班怎么办?怎么不直接转账过去?”
“行...行吧。”他的声音穿过电磁的阻挠,像蓝山咖啡倾倒在红木长椅上,让人感觉温暖而又妥帖。
“不会呀,那你帮我转过去,我给他打个电话,明天不用见面了。”
“行啦。”她按住我的手机,用一副关爱弱智儿童的表情看着我,“人家都没拒绝,你再打过去,人家以为是骚扰,你这自理能力简直是负值,难怪叔叔让你去赚钱。”
“有些话你选择不对他说,你说某种脆弱我才...”正巧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瑟雅看出我脸色的阴晴变化,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哎,是唐泰啊!”之后她按下接听键,一脸坏笑的把手机送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