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朱睿德府中,朱睿德正紧张的走来走去,看了看外头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雨,又看着坐在上首的舅父**忠,见**忠还淡定地喝着茶,便走过去焦急地说:
“舅父,这件事可怎么办,现下雨越下越大,因为沧州发了洪涝而涌进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眼看这事情就压不住了,可是看父皇对把户部交给朱衍尘的事情一点打算也没有。”
**忠见着朱睿德焦急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说到:
“你慌什么,前几日你父皇才那样器重你,现下事情不是还没有纰漏嘛!尽然不能拉朱衍尘下水,不是还有个萧寒嘛!他竟然不能为你所用,迟早也要与你为敌的!”
“舅父说的是,只是朱衍尘那边竟然也开始找石子明了,我们要怎么办!”
**忠听到这话,不禁也有些慌神了,连忙说:
“那你还不快去找,多派些人去找,找到就立马灭口,先下只有他知道我与王士邦有些联系,如果朱衍尘找到了他,我们以前的谋划就白费了。”
说完**忠就急冲冲的走了,朱睿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因为**忠的话而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
先是对付暮然不成,想拉拢袁氏结果还被刘佳雪那个蠢货破坏了,那蠢货居然还想嫁给朱衍玉,让与一向听从自己的朱衍玉生了嫌隙,本想把户部贪污的事情嫁祸给朱衍尘,结果还下起了百年难遇的大雨,如果那些难民涌进来自己做的事情不就昭然若揭了吗?朱睿德想着就烦躁不安。
不过最近父皇对自己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了起来,居然还让自己替他上朝,这个虽然是好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宁愿是自己思虑过多了。
四月二十日,正值半夜,京城城外聚集了很多难民,他们有组织,有规模的趁着大雨,打晕了城门的守卫,早就混进去的人打开了城门,顿时一众难民涌进城里,他们见着这京城里的繁华,又想着自己所遭受的劫难,心里顿时不平,见着高门大户就进去行了劫舍之事。
而其中还有一行人,也不参与那些难民的暴动,直直的往皇宫边上的大理寺走去,一路上还喊着:沧州府官,为官不仁,贪污腐败,上下勾结,灭口石氏,欺民伤民,望圣上彻查贪官,为民除害,这情形映着大雨,看起来甚是骇人。
当晚便搞的人心惶惶,好多人家都派侍卫仆役到院子外守着,但是他们那里见过这种架势,而且那些难民早就被饿极了,力气极大,一时间好多人都遭了殃。
而萧瑟正睡的香呢!半夜就听到外面在骚动,一时间动静异常大,连忙穿了衣服打着伞带着院子里的全部人就往外院走,萧瑟到了外院才见着周氏来寻自己。
只见周氏见着了萧瑟,连忙拉着萧瑟的手一便往内院走一边说:
“外头正闹事呢?我们也不敢打开门看,我听着那些人家都被抢了,快些到内院去避着!”
萧瑟见人群里少有男丁,都是女眷,独独没有见着父亲萧寒,便问道:
“父亲呢!”
“侯爷把男丁都带着守到外院了,以防有人闯进来,得把院子里的女眷都聚起来,怕到时候被人抢了去!”
萧瑟听着也放了心,就跟着人群往内院走,不过萧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暴动,一时间也被吓的没了主意,就待在内院的屋子里,浣溪他们也被吓的失了魂。
辛苦周氏冷静,动作又极快,短时间就把府里的女眷安排到一个院子里了,让力气大的嬷嬷手里都拿着武器棍子,在外面守着。
一晚上众人都胆战心惊的守着,没有一个人敢睡的,都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听有惨叫,那心里便跟着颤一阵儿,生怕那些暴民闯了进来。
此时皇宫内当今圣上的寝宫外的李玉正守着夜呢?便听到了动静,还没有来得及差人去问呢!就看见一行人往寝宫方向急急走来,待走进了才看清楚来的人都是大理寺的人,便压低了声音说:
“各位大人,陛下正睡着呢!你们可是有什么事!”
“公公,外头的正闹暴乱呢?这屋顶都快要掀翻了,还烦请公公叫醒陛下!”
李玉听到事情紧急,也不敢犹豫,刚想转身进去叫醒朱晋,便见着朱晋自己开门出来了,一众人连忙跪下行礼。
朱晋挥了挥手,一边往隔壁的书房走一边说:
“都起来吧!在外头吵吵闹闹的,不像话,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行人走到了书房,待朱晋坐下后突然跪下说到:
“陛下,外头,外头爆乱了。”
朱晋听着,喝了一口李玉递过来的热茶,看着眼前跪着的大理寺卿秦海阳说话吞吞吐吐的,就疑问到:
“什么暴乱,你说清楚些!”
秦海阳擦了擦额头上冒的汗,才缓缓的说:
“是沧州来的难民发的暴动,近日连连大雨,沧州发了洪涝,他们的粮食和房屋都被冲走了,他们就一路上了京城来闹事,还说沧州府官勾结朝内官员贪污赈灾款,草菅人命!”
朱晋听着,瞬间就一口怒气往上涌,想着天子脚下,居然有人知法犯法,还闹了暴乱,当真是见自己老了,那心思就闲不住了。
“你们下去查,给朕仔细的查,凡事涉事的官员都给我审问清楚,你们若是不把此事查个清楚,你们就回老家种田吧!也不用来见朕了!”
一众官员见朱晋发了怒,也不敢回话了,脑门上冒出的汗也不敢擦了,心里也把沧州的上下官员骂了个遍,才灰溜溜的滚出去了。
朱晋见着出去一众人,很是不顺眼,心里也把这件事情捋了个清楚,又思量了会儿才对着李玉说:
“你去传旨,就说此事全权由四皇子负责!”
李玉刚想奉命往外走,只是脑子里瞬间想起陛下刚刚说的是四皇子,就犹豫的转身看着朱晋问到:
“陛下,这件事交给四皇子,是不是太为难了些,毕竟四皇子刚回京任职!”
朱晋听完也不恼,只皱着眉头一脸顽固的对着李玉说:
“你照着朕说的便是,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是朕儿子,要你个老家伙瞎操心,不过是朕到要看看他们要唱什么戏罢了!”
说完朱晋就摇了摇手赶李玉走,自己又接着去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