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先生的院子紧闭的房门里面,一茶室里坐着两个人,一青年男子正在用一双有力粗糙的手做着煮茶这般风雅的事情。
只见那男子把茶叶放入煮沸的壶中,瞬间茶香四溢,满屋子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只见孙老先生闭着眼睛,摸着半百的胡子,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
“想不到久经沙场,杀伐果断,外人口中的粗野之人,也会煮茶。”
那男子听着这苍老和蔼的声音,虽是数落自己的话,但是听起来毫不反感,因为男子知道孙老先生爱奚落人的脾气。
“先生一介大家,怎么会听信这些流言,所谓流言止于智者,看来先生身边还是有愚笨之人!”
“呵呵,暮小王爷今年第一次回京来看望老夫,就要来和自己的老师斗嘴吗!”
暮然见茶也煮好了,便倒了两杯茶递给孙老先生说:
“得罪了,不过这次学生回来便不走了,日后还可以多来探望!”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不过你家那小子倒是比你当年还要调皮些,不过你和衍尘我也只教了几年而已,你们也还记得老夫!”
“夫子劳烦了,暮光莽撞了,请夫子费心些!”
说完暮然拿了一个锦盒说:
“这个是我在边关偶得的,想着夫子喜欢,还请夫子笑纳!”
孙老先生打开便看见是一枚雕刻好的黄玉章,是雕的青竹纹,浑身清透,是极好的料子,底下没有还没有刻字。孙老先生握了握,触手生温。
“难为你在那边也想着我,也还记得老夫的喜好。”
暮然还没有回话,就听见了书童的敲门声:
“夫子,刚才萧候府小姐来了!”
孙老先生听到,便想是萧瑟,就笑到:
“哈哈,最会送礼的人今日倒都来老夫这里了,你把东西拿进来吧!我瞧瞧又是什么东西!”
书童打开门,拿了一个雕空的青竹纹木盒,看着盒子都十分精美。
书童打开木盒,拿出了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壶状的物体,孙老先生拿起来看了看,见是透明的,里头又像是雾状的,又不像是玉,还从里头雕了一个寿山石和兰花,当真是稀奇。
这时书童才说:
“萧小姐说这个是西域来的鼻烟壶,里头是把药材研磨成细粉之后再加上香料,闻一闻便可以提神止咳,若是烦躁时也可以安神。”
孙老先生听完后小心翼翼的把鼻烟壶放进木盒里头收起来,对着身边的暮然说:
“萧家那姑娘我看着很是聪颖,难得的是那份稳重,萧家那小子也很是不错,长大了可不得了哇!”
暮然听着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听着夫子夸萧瑟,心中也很是雀跃,甚至还有些引以为傲。
这边萧凌和朱昀也在继续吵着,萧瑟看着也不想插话,待他们吃完了点心,又吵累了有了结果,停了下来,萧凌眼睛一亮便说:
“好像这几日学院在举办宴会呢?今日好像有马球赛,好像彩头是一柄玉如意呢!我正想今日去参加呢!姐姐也难得出来,要不姐姐和我们一起去瞧瞧。”
萧瑟想着今日也难得出来,萧婷他们也怕是想要多玩一会儿的,自己也想多陪陪凌儿,便答应了,想着用了晚膳再走也不晚。
萧凌,朱昀和朝影,还有书童都去换了马球服,萧瑟想着倒时候都是些男子,自己也不能招摇,毕竟也不是谁家夫人举办的,会有很多夫人在场,不用避嫌。
想后便叫浣溪去取了斗篷和披风戴着,见捂严实了才出门。
出了门又想着萧平,他向来顽皮,怕他到时候发起脾气来,谁也哄不住,萧瑟就叫他们先去,自己带着浣溪去寻了萧婷他们再过去。
就这样萧瑟就想着院子外面一个小山上走,想着哪里树木也多些,小山底下还有个小湖。那里有些远,人也少,但是风景很是好,小湖里还可以游船,想着萧婷可能带着萧云萧平往那边走了。
萧瑟和浣溪才走了一会儿,刚想从湖边往上走,便听到湖对面有两个孩子的哭闹声,萧瑟仔细一听倒像是萧平的,就连忙拉着浣溪去找萧平。
远处萧瑟就看着两个小身影在打架,萧瑟走进了只看着萧平和一个差不多大小,约摸五六岁的男童互相扯着衣裳,谁也不肯撒手。
萧瑟一看,想着感情是一个小祖宗遇到了一个小魔王,只是对方也没有带丫鬟侍卫,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不过萧瑟过来时也没有看见萧婷和萧云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萧瑟见萧平还哭着,浣溪也不敢去拉扯,萧瑟就想连忙过去把他们两人拉开。
萧瑟轻轻拉了一会,见拉不开,又怕伤着对面的男童,想着这俩熊孩子,力气倒是挺大,想了一会儿还是只能委屈自家孩子了,就对萧平说:
“平儿,你先放手好不好。”
“平儿不放,是他先欺负我的,他爬到树上用石头扔,还吓我!”
说完萧平又哭了起来,那声音还更洪亮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萧瑟见状只能那了一个锦囊出来,打开了,柔柔的哄着萧平说:
“你先放手好不好,你放手了姐姐就把这一袋糖果子都给你吃,好不好!”
萧平看着自己最爱吃的糖果子,想着最近母亲都不让自己吃甜食了,就心动了说:
“真的,那我放手了他不放怎么办!”
那男童看见萧瑟手中五颜六色的糖果子,瞬间就被吸引了,想着也不能一直这样扯下去,就说:
“你叫你姐姐也给我一袋糖果子,我们一起放手,以后我们好兄弟怎么样!”
这下萧瑟想当真是两个小孩子,两袋糖果子就收买了,想着就点了头。
待两人松开了手,萧瑟就叫浣溪拿了两袋糖果子给那男童,又细细问了他身上有没有伤,见没有时萧瑟才放了心。
只是那男童突然向萧瑟后面跑去,萧瑟吓了一跳,也跟着连忙转身,才看见暮然带着一个侍卫从远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