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韵冬与听秋便在外头絮絮叨叨的,说着昨日萧平与萧凌的趣事,而且还一边有模有样的学着,惹的平日里严肃的浣溪都不禁笑了起来。
萧瑟在里屋听着,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见他们越说越放肆了,才出声制止说道:
“瞧你们,越发放肆了,昨日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叫你们这般胡闹?”
这时浣溪用帕子轻捂着嘴走了过来,行完礼又从桌儿上倒了热茶奉给萧瑟道:
“小姐昨夜劳累,睡得早,不知后头发生的事!您睡不久,侍候二少爷的丫鬟便过来禀报,说是大少爷正要回院子呢!大少爷还没有走出门口,二少爷就拉着大少爷的裤角不肯撒手,叫房里的丫鬟们劝也不是,拽也不是。后头候爷差人传了大少爷,都生生叫二少爷打发了回去。”
萧瑟啜了一口茶,握在手里轻笑道:
“我以为平儿那爱玩闹的性子,会不喜凌儿现在性子稳重了,不好顽闹,不过到底是两兄弟就该是这样的亲近的。”
“还有,国学府学业本就繁重,家里也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得叫凌儿早些回去,免得惹夫子不喜,听秋你做事向来要仔细些,你去给凌儿收拾行李后,再给孙老先生备些礼!记着他不喜奢物,备些平日常用的就可以了,明日一早便让凌儿回去。”
说完翠屏院便有丫鬟过来传话,请萧瑟一同过去用饭,萧瑟收拾收拾,最后又把周氏昨下午送来的镯子戴着,就过去了,就又在哪里叨扰了半日。
到了晚上,萧寒留了萧凌说了许多话,萧寒想着萧凌过两年便到了入朝的年纪,将来还要承袭候位,又细细的嘱咐萧凌为人严谨细致,又给萧凌说了许多公事。
萧寒本想多说些话,想着明日便要上朝了,但是也把萧凌留到了晚上二更才放人。
“小姐,人带来了!”
萧瑟抬眼便看见浣溪带了一个少年,正是那日在唔名院和郑炎比武切磋的朝影,萧瑟瞧着朝影换了一身书生的装扮,倒是也没有了之前的粗野,看起来着实想一个读书人。
而且看起来也一是忠心聪慧的人,便拿出国学府的推荐信给他说:
“想必秋先生也给你说了,要你到侯府来当侍卫,现在起你就跟着侯府的少爷,你拿着着封书信,明日就和少爷一起去国学府,只是从今以后做事要细心,不可大意,每月我都会给你月例,我这里还单独给你二两银子,一共六两。”
朝影听着萧瑟的话,想着当初被买来时,秋先生就给自己讲过,自己的主子是一位小姐。
朝影原想可能不过就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当自己被人带来候府时才知道,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候府的嫡女。
心中虽然震惊,毕竟这样的人物,自己想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不过知道时也不意外,能让秋先生那样的人做事的,只能是萧瑟这样的人。
这时浣溪见朝影也不答话,想来他是害怕了便说:
“你也不用怕,小姐和少爷都是随和性子,极好的人。竟然小姐选了你做侍卫,便是你的福气。”
“还有你去了那国学府,里头都是贵人,你做事切不可鲁莽,若是得罪了贵人,侯府也保不了你,但若是你不忠心也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朝影听完心中倒也没有惧怕,便行了大礼坚定的道了声:
“是,奴才谨记!”
萧瑟见他没有胆怯,心里也更加满意了,便叫人也给朝影备了行李,叫浣溪把朝影领去萧凌的房间。
到了萧凌回国学府时候,天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萧瑟想着这春日里天气倒是多变的紧,又拿了为萧凌挑的披风仔细为他的披好系好带子,又拿出一封信交给萧凌,叫他拿给国学府的孙老先生。
这封信是父亲萧寒写给孙老先生的,萧瑟想,应该是父亲要孙老先生督促萧凌的学习,最后又叫浣溪检查了一遍行李,多装了几件衣裳,才送萧凌出院子,临走萧瑟不放心又拉着细细嘱咐了几句才放人。
萧瑟想,每到这个时候自己活像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