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看自己的院子里好像没有做饭的材料,便吩咐刚办完事儿的郑炎到庄子里,去拿些蔬菜粉面来。
郑炎正准备要走,浣溪就叫住了他,嘱咐郑炎要拿些什么蔬果好做什么菜式,萧瑟见浣溪这婆婆叨叨的模样,倒显得两人像是多年的夫妻。
萧瑟见郑炎仔细听着浣溪的话,眼里溢出笑意都快把自己淹没了,没有了平时成熟老练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说完浣溪也不歇歇,便放下斗篷就开始在后厨忙活了起来,惹得萧瑟也来了兴趣,也开始帮忙起来,
浣溪本是拦着萧瑟动手的,怕把萧瑟累着了,但是又看见萧瑟兴致颇高,也不好阻拦,只能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萧瑟见浣溪这般紧张,便问到到:
“你家小姐又不是那豆腐做的,你这般紧张干什么。”
浣溪见萧瑟手忙脚乱的,还不让自己紧张,又想起今日萧候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救人,也不敢生气,
只能委屈地说:
“在奴婢心里小姐可不就是金贵人儿,你瞧着那家小姐不是娇贵的养着,就小姐你不把自己放心里去。就像今日,若是常人,跑都来不及,你还上赶着去救人家。”
萧瑟想着浣溪抱怨两句就够了,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见浣溪的思维那么跳跃,萧瑟便讪讪的收了手,便立马转移话题说:
“好罢,那以后你小姐我呀!就什么也不做,什么都不会做,免得被你像婆子般数落我!”
说完萧瑟便把手中的活儿让与浣溪做,便去屋里拿了本话本子,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边荡边想,什么叫自己上赶着去救人家,那也是为了将来考虑。
越想萧瑟越觉得那人救得值得,最后还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禁夸着还是自己有远见,自己的心思怎么是常人能懂的……
因着厨房是半开的,可以看见对面浣溪忙前忙后的样子,倒是让萧瑟觉得有些好笑。
萧瑟仰起头,看着头上的梨花,也似开半开的模样,闻着也有了些香气,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这边暮然吃了药,便昏睡了两个多时辰,起来就背着手站在窗前,眯眼看着这一幕,也觉得不禁好笑。
便问身后的小斯:
“你们小姐常到这里来吗?”
小斯正在煮着茶水,听见话,便挠了挠头说到:
“小姐也很少来这里,大约就来过几次。”
说完小斯便端给暮然一杯茶,就没有敢多说什么了。
心里想着,从没有见过这样高冷的男人,话很少,刚刚给他换衣服时,全身都是伤口,满身是血,让人感到很害怕,递完茶后,便立马跑到后厨帮浣溪烧火打杂了。
萧瑟看着小斯,才想起还有一个病人在院里,想着暮然在房里也是昏睡了一天了,怕是有点闷,但是他身上的伤也不宜走动,想着若是不去和他聊聊,怕是冷落了人家。
一转头,就看着窗边边欣长的身影,又觉得暮然话实在是少,矛盾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话本子朝暮然走去。
萧瑟走到暮然跟前儿,发现自己才到他胸口的身高,不禁感叹一句长得真高,这自己站在他面前跟小鸡仔似的,不禁又站远了一点。
又看他气色恢复了些,便轻轻行了个礼,语气淡淡地对暮然说:
“暮郎公子可好些了,可有些需要。”
暮然看着萧然,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还两幅面孔,也装作萧瑟的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到:
“劳萧姑姑娘挂心了,在下一届练武之人,身体恢复的快,不碍事的。”
萧瑟想也不是话多的人,见暮然这般说,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也不能冷场吧!
这时只见郑炎拿着食物回来了,到后厨刚把食物放下,浣溪就拿出帕子替郑炎擦汗,还嘟了嘟嘴,好像是埋怨郑炎来的怎么这样慢,郑炎红着脸,嘴里吱吱呜呜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浣溪见郑炎这般,只得支郑炎去旁边小水塘里,捞点鱼,可以做鱼吃。
萧瑟看着他们这般,也不免感概了:
“看着他们我倒是羡慕,能与相爱之人相守!”
说完见暮然没有反应,便抬头去看他,见暮然眼色渐渐黯淡下来,一副沉寂在回忆的模样,心里想着莫非暮然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好像还是单相思的样子。
这小王爷还真是当的悲催,好日子没有过多少不说,还时时遭人刺杀,这下连恋爱也是单相思,哎……
想到这里萧瑟莫名的有点失望,不过却有些诧异自己的反应,自己在失望什么啊!
暮然没有反应,不过是想着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个官府小姐,身边那个奴婢不是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且绝不敢与侍卫私通,而萧瑟好像待奴婢极好,也不苛刻。
和那些小姐真是不同,暮然想着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欣赏,有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味道……
“小姐,人都来了,饭也做好了。”
萧瑟见解围的人来了,便嘱咐了暮然表示下关心,就溜之大吉了,只是心里想着怎么每次见面,自己都那么局促,都想溜。
刚到后厨,萧瑟便闻见了鱼汤的香气。
浣溪做菜是顶好的,以至于把萧瑟的嘴都养叼了,连自己做的菜萧瑟吃着都十分嫌弃。
郑炎在院子空地上搬了一米长的雕花大桌,浣溪便把饭菜端了上来,摆了一桌子菜。
萧瑟想了一下,吩咐郑炎挑些清淡的给暮然送去,又叫浣溪去里屋,拿了从府里带来的醉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