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福狸,福气的福,狸猫的狸。此福狸非彼狐狸。我的口号是:吃了我,会有好运气!
当然,不是嗯嗯啊啊嘿咻嘿咻那种吃,就是字面意思,拿起福狸,放进嘴里,嚼一嚼,嗯嗯,嘎嘣脆!
说出去还真给妖族丢脸,身为万妖中的一员,我们唯一的功能就是替人解厄——顺便解饿——还是以小命为代价的那种。。,这等蠢事,我才不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只有吃渡了雷劫化了形的福狸才能洪福齐天,没被雷劈过的就算是像我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货色充其量也只能填肚子而已。虽然这样不好被吃好开心可是又有谁能告诉我人形福狸被雷劈后会变成什么?_?哥斯拉吗?!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狠狠一拍身下的树枝,这棵大榕树猛地一颤,险些把我给震下去:
“啊哟哟哟哟。。。。。。”
一个苍老的女声悠悠地从树干里飘了出来,我揉揉发红的手心,忍着痛照着树又是一掌:“哟什么哟!你应该说:沙沙沙沙沙……听见没有!”……再一掌。可怜我为这些傻兮兮的小精怪操碎了心!
““扑啦扑啦扑啦。。。”
“孺子不可教也!都说了是沙——唉?!”我抬起头盯着漆黑的夜空中更加漆黑的一个小点,呆……(๑• . •๑) 夜鸦飞过来,我接住它,不等我开口这厮便呱呱呱地叫开了。完全听不懂意思毫无美感的那种叫。痛心疾首啊!你是鸟,不是青蛙!┻━┻︵╰(‵□′)╯︵┻━┻
我抽它,它叫;我再抽它,它还叫;我继续抽它……谢天谢地,终于正常了。那对猥琐的小豆眼猥琐地亮了起来,像极了某个位面的产物——灯泡,还是电力不足的那种。莹莹的光中浮现出一张挂满了邪笑熟悉而陌生的贱脸,(族中那些年轻人都说是帅来着,对于这个我可是丝毫不能苟同,明明就和夜鸦没有什么区别。。。。)我一楞,几乎从榕树上掉下去。
“怎么,不认识了?!”
燕小黑仗着视频通话我打不着它这一点极嚣张地做出个扯我脸的动作。虽说他这张人皮长得比夜鸦好那么点就是耍贱也贱得赏心悦目但不得不说,我还是觉得这厮还是变回那只只知道流口水和在我腿上瞎蹭的蠢白狐可爱一点。
我于是掐住了夜鸦的脖子,燕小黑跪地求饶——这可是他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七天七夜才做出来的玩意,本来还说要送给我来着,结果下山的时候还不是自己给兜走了(我也想渡劫化形下山玩啊魂淡!)随着他和夜鸦离去的还有一群小母福狸痴痴的目光。从此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一面。所以熟悉又陌生这一点也就好解释了,虽然这厮是我养大的没错,但我可没有把他往贱上养啊!果然人间就是个大染缸,像这种二不兮兮的家伙第一步就贱死在里面了!!o(╯□╰)o
“啊——心啊!肉啊!!”
听见燕小黑隔空传来的哀嚎,我忙忙不迭放开了手中几乎快要尸首分离的夜鸦:“闭嘴!”
我深知燕小黑是那种除非想吃鱼干否则不会蹭腿的家伙,而通常我会让它“吃了的给我吐出来”。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也许会答应他价格在一块鱼干以下的要求吧?!
“说,要什么,五点铜子下的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你。”
“…………”
所以这究竟是燕小黑抽了还是我抽了?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我毫不犹豫地抽了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