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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初见

青春何负我

  青春是个永恒的话题,随着不可逆的成长,那刺激如高度白酒的味道渐渐沉淀,变成陈酿女儿红变成白开水。

  中午苏铭在家里做了顿丰富的午餐,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丰富,虽然今天有些特殊,但还不到要如此丰盛,相反,以往每年的今天,苏家一直都吃的很平淡,一两个素菜草草了结。

  解下围裙想到夏清扬,便自然地走到夏清扬的门前,打算叫上她一起吃饭。正要敲门的却手卡在空气中,苏铭想起昨晚看到戴小白和夏清扬相拥的那幕,这手就像被无形的丝线扯住一般。

  “清扬。”最终苏铭还是敲下去了:“清扬,我炒了点菜,过来尝尝吧。”

  门内没有动静,苏铭皱着眉头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然而中午时分正是餐馆最忙的时候,夏清扬已经将手机放在了工作间的柜子里。

  打了几次没有接通苏铭放弃了和夏清扬一起吃饭的想法,回到家喂了母亲自己草草吃饱然后就出去了。

  拎着饭盒苏铭坐上公交车来到城南郊区,这里是一处荒地,有着以前改革剩下的破旧工厂。

  秋天中午的太阳不烈也不冷,有些温暖,苏铭走在四周荒凉的土地上,野草泛着枯败的芥黄,似乎没多少生气,偶尔有着那么一两簇还带着点绿意点缀在成片的枯黄中,给萧瑟惆怅的昏黄世界带来点点色彩。

  就像青春的世界,枯黄又有一点绿意。

  风有些大,吹得苏铭的领子都翻折起来,秋风带着远处建筑施工特有的嘈杂。打了个电话苏铭就站在工地大门旁等着。

  不多会儿,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小麦健康肤色的中年男子跑了出来。穿着有些脏的白色背心,脖子上挂着条毛巾的苏爸跑到苏铭面前:“怎么过来了?”

  “难得放假一回,我在家炒了点菜给你带过来改善下生活,爸,你还没吃饭吧。”苏铭提了提手中的饭盒说。

  苏爸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正准备去呢,工地上的大锅饭吃得我都快吐了。”

  苏铭有点高兴自己来地真及时。

  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苏爸打开了饭盒,发现里面整齐精致摆放的饭菜不由食指大动。直接取过筷子大大地扒了一口。

  “好吃么爸?”苏铭坐在一边看着父亲贪婪的样子好笑道。

  苏爸嘴里包着饭菜,瓮声瓮气地夸道:“不错啊,厨艺见长啊,这又是鸡又是肉的,今天什么日子么?”

  苏铭难受地望了父亲一眼,低声说道:“爸,今天是妈妈出事的日子。”

  苏爸划拉饭菜的动作一顿,没说什么继续吃着饭,但是苏铭却能发现父亲的眼眶红红的,握筷子的手也有些颤抖。

  许多人以为父子就像母女一样都会有说不完话题,但是不一样,父子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声音,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全凭一颗心。

  默默地看着苏爸吃完,接过饭盒苏铭说:“爸,那我回去了。”

  苏爸点了点头拍拍苏铭的肩膀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苏铭看着走远的父亲,那背影有些萧瑟。

  镜头转到另一边,戴小白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牛角说只是去看看宋姐孙苒,不用买东西的,但是戴小白还是坚持着买上水果礼物。

  牛角突然恍然大悟,看着戴小白挑三拣四忙碌的样子笑着打趣说:“你这是要去见丈母娘的节奏啊?现在孙苒和夏清扬到底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谁知戴小白丢下一句:“你管我,又不是你的丈母娘!”把牛角气的不轻。

  去的时候牛角特地给宋姐打了个电话。

  结果孙苒开门的时候戴小白差点一口媳妇喊了出来,就搁那愣住了,还是牛角把他拖进去的。

  不大的客厅顿时拥挤起来,幸好两个女人在这住了一天,早上的时候就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地干净明亮,戴小白坐在地上一低头就跟照镜子似的。

  牛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宋姐孙姐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戴小白在一旁听了觉得怪怪的,感情今天他们俩是客人!

  宋姐和孙苒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有些奇怪,宋姐摆了摆手:“什么客气啊,住在你这儿当然要做好清洁工作了,免得你这个主人把咱俩撵走了。”

  感觉到宋姐和孙苒也不是特讲究的人,戴小白也不再拘谨,自来熟地把一大袋的水果饮料拿了出来,惹得宋姐在一旁又是一阵发牢骚。

  牛角说:“宋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都没好好感谢你,这次你来大理我当然要尽尽地主之宜。”这话听得戴小白不乐意了,妈的这是老子买来孝敬孙苒的,怎么在你嘴巴里就变了味儿。

  戴小白细细打量孙苒,越看越觉得像极了夏清扬,四人拿着罐百威一起走了一个,牛角介绍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戴小白戴公子,伊登大酒店的少爷。”

  一句话就把戴小白的身份全交代了个干净。惹得宋姐和孙苒对戴小白多看了两眼。

  戴小白趁机道:“宋姐孙……姐,打算去哪儿玩吗?大理的风景也很不错的。”

  宋姐沉吟了会儿,在丽江她只是酒吧卖酒的,没多大本事,只是人缘好结识了些有地位的人,所以道上的人也挺尊重她,一个女人在都市打拼确实不容易,便给了宋姐这个外号。

  宋姐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说:“牛兄弟戴公子,我就直说吧,来大理纯粹是在丽江混不下去了。”

  原来当时牛角得罪的那个帮派也不是善茬,在丽江地下世界排行第三,在宋姐带着警察把牛角放跑了之后,这个帮派就将怒火发泄到宋姐身上,而认识宋姐的人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卖酒妹得罪这一帮人,撑了半年撑不下去了宋姐就带着手下一个关系最好的姑娘打算离开丽江。

  结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宋姐很是伤心,在丽江翻跟打滚了十多年,结果到头来有难了却找不一个人投奔。后来和宋姐一起离开丽江的姑娘也就是孙苒提议找事主牛角,毕竟是你害得人过不下去了,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吧,宋姐也同意了孙苒的看法,可是在得知牛角是在大理时孙苒又不乐意了,宋姐当时好说歹才把孙苒生拖硬拽地推上了火车。

  因为担心牛角不怎么同意宋姐是在下了火车才把这事告诉给牛角。用宋姐的话来说就是反正救命恩人已经到大理了,你就看着办吧。

  孙苒在一边接腔:“牛角,你在大理混得自在,可你却是把我们给害惨了。”

  宋姐听了这话还瞪了一眼孙苒,毕竟这么多年自己在丽江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哪能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来投靠的,而且对象还是个比自己小差不多二十岁的晚辈。

  牛角听不懂,他也知道宋姐在丽江混得非常不错,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直到孙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宋姐尴尬的神情下道了出来才彻底明白。

  牛角肃穆地看着两人:“孙姐说得对,要不是因为我,宋姐哪能离开丽江,放心,今后只要有我牛角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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