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从医院出来,大家也就直接回家,而白廷琛仍留在医院陪着老爷子。
“爸,你怎么可以引狼入室呢?”白廷琛不难的说道。
“引狼入室?怎么说?”老爷子疑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应歆是您孙女儿,廷演虽然是您的私生子,但总归也留着我们白家血液啊,您还让他们一起在公司上班,这叫什么事儿嘛?”白廷琛并不知道白廷演不是白家的孩子。
“这一起上班怎么了?难道你担心他们打起来?”老爷子笑了笑说。
“爸,您别扯远了,”白廷琛知道老爷子在故意扯开话题。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老爷子觉得装一下傻也没什么,索性跟他开一下玩笑。
“我今天去公司,一进公司就见这两人搂一块儿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白廷琛就是接受不了叔侄恋,这又不是在外国,要是别人知道怎么看白家,以后他的宝贝女儿嫁不出去怎么办?
“他们年轻人的事就由他们去吧,”老爷子淡然一笑。
“爸,你什么时候那么开放了?他们……”白廷琛扶额,感觉说不下去了,这老头不会吃错药了吧?
“儿子啊,你看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呢就找一个,把下半辈子过完才是重要,管他们孩子那么多事干什么?”老爷子说着,脸上露出白廷琛从没见过的笑,这老头不会真吃错药了吧?
“哼,要找你自己找去,”白廷琛彻底没话说了,怎么就说道自己身上去了。
“叩叩叩……”这时有人进病房来了,来人先是敲了敲门表示礼貌,怕里面的人在谈事情打扰到了,所以敲了门才进来。
进来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穿着普通,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面容慈祥。
“好点了吗?”老婆婆问老爷子,两人都满面春风。
“好多了,那么晚了还来看我,”老爷子关心的说。
“没事没事,这位是……”先给老爷子打招呼,又看向坐在床边的白廷琛。
“您好,我叫白廷琛,这是我爸,”额……这是个什么介绍方式?Σ●A●哈?!
“臭小子,我先认识的她,什么玩意儿?怎么介绍的?”老爷子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说得好像他先认识,然后再把老头儿介绍给她一样。
( ̄y▽ ̄)~*捂嘴偷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老婆婆很和蔼,说话时都会很温柔的对对方笑。
“哦~难怪要我找个人呢,原来是这么回事,”白廷琛说中了老爷子的心里,老爷子心里是害羞的,但哪敢在孩子面前显露,不被笑死才怪呢。
“那你们聊,我回去洗个澡,”白廷琛知道他们需要私人空间,所以得回避一下。
“你这孩子还真是害羞,”老婆婆笑道,然后把保温盒放到桌子上,把盖子打开,盛了一碗粥提给老爷子。
“你不怪我了吗?”老爷子突然深情的看着老婆婆。
“我不应该释怀吗?如果怪你可以重来的话,我真的想怪你,”老婆婆也认真起来,“下辈子普通点,我们继续在一起,”她,温柔的、幸福的笑了。
喷……老爷子的嘴角突然溢出了鲜血,手里的碗立即掉到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老婆婆,“心柔,你……”。
老婆婆姿态优雅的走向老爷子,“晋谦,我们很快又可以在一起了,永远的在一起,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反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柔。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下毒是吗?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我姐姐,”说着,老婆婆坐到床边,轻轻的抚摸着老爷子的脸,缓缓的说道:“真是可笑,我爱了你一辈子,你却始终都没有睁眼看过我,呵呵……我姐姐给你生了个孩子你知道吗?不过,已经和我姐姐一起去天国了,他们现在一定很快乐。”
“你看看你,都老成这副模样了,我还是爱着你,要是我姐姐,她早就离你而去了,”老婆婆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而老爷子却已经奄奄一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他不敢相信她的所做。
脑子里出现了他年轻时候的画面,老爷子叫白晋谦,他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应天集团,他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叫做孟心柔。
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笑起来如同仙女一样美,他们在一起幸福快乐生活着,一起去打零工,一起去买东西,一起做好多美好的事,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孟心柔无缘无故失踪了,从此以后就在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白晋谦和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结了婚,就是白廷琛和他们几兄弟的母亲,虽然他们没有爱,但能互相扶持的生活着,他们在双方的努力一下,创立了应天集团,而之所以叫应天,是因为白晋谦和孟心柔曾想过要给未来孩子的名字,可是没能实现,所以要用方式来弥补。
“我白晋谦,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叫孟心柔的女人,而你孟心合,得不到就毁灭,我已经答应了你余生都属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白晋谦用最后的力气,努力说完这些话,他气血攻心,是因为孟心合告诉他,孟心柔是被她弄死的,毫不留情的将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后埋在土里。
“我没有什么不满足,我非常满足,唯一不满足的就是你爱她不爱我,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分一点点的爱给我?为什么到死了还是说着爱她?为什么?”孟心合抓着白晋谦嘶吼着,她和姐姐都长得一样,为什么他要对姐姐偏爱?为什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为什么他一眼就能够认出姐姐?而到如今仍然是这样?
孟心合要把过去所有的不满,在今天要全部都消掉,就是白晋谦的死。
在白晋谦合上双面后,孟心合知道他死了,于是去打了盆清水,那一块洗脸巾,把白晋谦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又把他扶躺下去,把被子盖好,制造他睡着的模样。
最后留下了邪魅的一笑,便瞧瞧的带上头纱走了,算是悄无声息吗?可是白廷琛和薛老家伙都知道他们见过面,怀疑又怎样?等他们想起来,她不知道已经逃到哪里了。